校长和窦老师把客气地调研员送进电梯,楼珹趁他们没注意,冲不知为何,垂头丧气的陈治邦比了个割脖子的动作,森冷地盯着他:“等着。”电梯上来,调研员走了,窦老师原本也要带几个学生回去,这时,校长忽然叫住楼珹:“你不是要做检讨?”“我不检讨了!我上上周就检讨完了。”校长本来都忘记那回事了,今天楼珹突然闯进校长办公室,说要检讨,说悔恨,这又想起来了,咬了咬牙:“你在马路上骑摩托本就违反了校规,你还刮了我的车!”楼珹自知不对,但这会儿工夫,没时间跟校长理论这件事,他拽着丁雪润就往楼梯口跑,连班主任叫他他也没有理。他把丁雪润拉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着急地问他:“怎么样了?处罚你了吗?”“你担心我?”丁雪润刚写完一份难度在线的试卷,神清气爽,“没事的,没有处罚。”楼珹急得满手心都是汗,那些汗水现在全部贴在丁雪润手上,丁雪润也没嫌弃,任由他捉着手心。楼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他心里一块大石落地:“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老窦说你在写试卷,我还以为……”“我是写了一份试卷,有人举报我作弊,或者说买答案,举报给了教育局。刚才那个西装男就是教育局的副调研员,来查我的。”丁雪润并不需要了解事实经过,通过校长对对方的称呼、态度,以及档案袋上的标志,就能确认对方的身份。“艹他妈的陈治邦,他等着死吧!”楼珹的重点在这里,他气得鼻子都要冒烟了,“肯定是他举报的你!”“或许是他吧。”但也无所谓了,他看得出来,陈治邦已经完全被他击垮了,再也没有之前那种“斗志”了。窦志伟带着他们四班的学习委员离开,回到了一楼办公室里,窦志伟接了一杯水,喝了一口道:“你前两天来找过老师,说成绩有水分。”他坐下来:“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理由对他有偏见,但是这次你做的确实太过了。”陈治邦本就白的脸色,更是白得不能再白,他腿都有些软了,这是他告状生涯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