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冬嘴角抽搐,更吃不下了。
原殷之看看他,觉得有些好笑:“逗猫用逗猫棒,逗狗用飞盘,逗你,我还要自降身段来点儿荤段子,你非但不领情,还要一脸憋屈,倒显得我真像流氓了。”
金主这话说的有几分戏谑和自嘲,程冬不解,抬起头看他。
原殷之手指修长,十分养眼,平时都在手腕上戴手表或者在袖口装饰袖扣,今天他弄脏了衣服,本来想让翟洁送来,但突然想起翟洁好像说过要去约会,他便一边抱着体恤下属的念头一边翻起了程冬的衣服。
作为艺人,程冬的衣柜泛善可陈,他就随意拿了件衬衫,那普通衬衫的衣袖被他卷至小臂,那双养眼的手执箸,卷了些面条,然后放到了程冬的碗里。
程冬看着他穿了自己的衣服,莫名便有些亲切,原殷之说完那话垂首吃饭,教养极好地不再开口说话。
他不说话程冬并不觉得闷,反而庆幸,原殷之讲话好像都有意义,他要费神去琢磨,那就没精力消化了。
晚饭后原殷之仍旧不走,在客厅沙发上坐下来,选了部电影看,好莱坞枪战片,开头却是一段火辣床戏,程冬急忙说:“我去洗碗。”要往厨房跑,经过原殷之的时候被一把拽了手腕,顺势就拉到了怀里。
程冬急忙挪开屁股,从原殷之的大腿挪到沙发上。
“那是饭店的碗,明天有人来收。”原殷之说,拿过遥控器把声量调大了些,男女主角的喘息便充斥整间屋子,所幸是正经电影,镜头晃过之后就是剧情了,程冬绷紧的身体放松下来,却突然发现原殷之揽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变得更明显。
原殷之能感觉到程冬坐立不安,他今天也并没有多少上床的心思,不过是觉得程冬跟别人能好好相处,自己也想与他亲近些。
程冬不跟他讨论剧情,他也懒得开口,吵闹的枪战片看了一会儿也无聊了,原殷之毫无预兆地关了电视,就上楼去洗澡。
程冬松了口气,自己也去冲了个澡,准备在一楼的房间睡,结果刚要进卧室,原殷之披着浴袍走出来:“上来睡。”
程冬僵了僵,乖乖上去了,原殷之已经在床上躺下来,开了台灯,正在看书,程冬过去掀了被子的一个角,慢慢钻进去,幸好床大,离原殷之尚有段距离,他背对原殷之躺下,犹豫了半天,才说了句:“晚安。”
只听到原殷之又翻了两页书,才拧灭了灯:“晚安。”
程冬放下心来,迷迷糊糊要睡过去了,突然肩膀被几根手指拨了过去。
他已经很困,顺势翻了个身,等反应过来另一边睡着原殷之,已经来不及了。
原殷之摸了摸他的头,就这么保持着揽他入怀的姿势准备睡,程冬的抬了抬脑袋:“会压到你的胳膊。”
原殷之用另一只手按下他的头,鼻尖凑近他吹干后还残留香波味道的头发嗅了嗅:“嗯,这颗头我喜欢,压麻了也没关系。”
原殷之虽然仍旧会让他觉得尴尬,但程冬也察觉到了,大概是下午金丝笼那番话说的重,原殷之对他放软了态度。
程冬交朋友从来是依赖时间,原殷之与自己的相识太过单刀直入没有铺垫,而他被逼得只能选择无措地面对,这种情形突然转变画风,程冬不知道,所谓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其实所有人都多多少少有那么点儿意思。
危险环境待久了,就会对温和的气场失去免疫力。
程冬被迫枕着原殷之的胳膊,心里想,要是原殷之不是金主,而是朋友就好了。
都开始这样天真的幻想了。
第二天早上程冬起了个大早,今天要去声乐老师那里报到,比起综艺节目,这种工作才是他的热情所在。
哼着歌洗漱完,准备去厨房热两个速冻包子就出发,程冬才从冰箱前转过身,包子差点儿掉地上。
原殷之坐在早餐桌前,抖了下报纸。
他这才想起来,昨晚原殷之是在这里过夜的。
“早、早上好。”
原殷之也不觉得他失礼,折了报纸放下:“过来吃早餐。”然后抬手给两只空杯子倒了咖啡,“你今天要工作,喝点儿提神的。”
程冬急忙把速冻包子放回去,坐到原殷之对面,原殷之面前盘子里放了三明治,一口没动,他没想到这人是在等他来同桌。
更令他惊讶的是,原殷之总会停下来问他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他大概从小被教导嘴里有食物就不要开口,久而久之便不爱在餐桌上讲话,所以他要开口,总会停下咀嚼,倒让程冬含着东西就不敢开口,咽得急了,就被噎到。
早餐桌很小,原殷之伸手过来拍他的背,一边轻笑:“急什么,你慢慢说,我会等的。”
程冬条件反射地抬眼看他,他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殷之说这些话恐怕是故意的。
那被噎得冒了泪珠的眼睛看着自己,原殷之心里一动,探身过去吻程冬的眼睛,大早上的兴起了,觉得胯下有些要抬头的趋势。
他把程冬拉过来,一边潦草地啄吻对方的脸,一边把对方的手按到自己的胯间。
可怜程冬早餐都没吃完,摸着原殷之蓄势待发的地方,一瞬间有些反胃。
但他还是顺从地让原殷之领着,把手探进去,隔着内裤摸到了半硬的性器。
原殷之牵了下嘴角,闭着眼睛坐下来,俨然一副等着伺候的表情。
程冬努力克服自己的心理压力,他记得原殷之说过事不过三,他已经拒绝过对方两次,再够胆也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