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河想凑近点看齐沿的伤,被对方有意无意的避开,他站在一边,又急又气有憋,越发看不懂这演的是哪出了。
[20]
几人要迅速赶回医院,可方河的车还停在酒吧,不等他招呼一声,那三个人就上了凌环的陆虎,底盘那么高,轮椅也三两下折了放上去了,动作快得就像存心。
姜淮糯在上车后想起他,探出头来问:“方河你要先走么?”
“我去取车……”
凌环一脚油门疾驶而去。
方河觉得那阵尾气直扑到了脸上。
等他返回酒吧开了车到达医院的时候,齐沿已经重新包扎好了,医生说伤口裂得轻,没什么大碍,但是万万不能再出差池,严厉要求他不得再私自出院。
齐沿靠坐在床上,正安抚姜淮糯,方河便在这时候推开了病房门。
齐沿看都不看他一眼。
“怎么样了?”方河只好走近凌环,低声询问。
“没事,稍微有点出血而已。”凌环终于有点好心,给他指指凳子:“坐着吧。”
方河有台阶下,忙不迭坐下来,规规矩矩地把手放在膝盖上,又尝试跟齐沿说话:“怎么没见陪护?”
“放假。”
方河抿抿嘴唇。
凌环难得同情心泛滥,接话道:“今天下午我来陪齐沿,就让阿姨先回家了,现在那么晚,也不好让人赶过来。”
“今晚我陪你吧。”一直没吭声的姜淮糯突然嗫嚅着开口:“伤口出血了更不好乱动,我看这里也有陪护床,我在这里照看你一晚上吧。”
方河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顶,他眼角余光中,正被姜淮糯指着的那张堆了些衣物毛毯的陪护床,他不过才从那床上搬走几天而已!
“不能这么麻烦老师,我又不是不能动,一晚上而已。”
对,拒绝他,哪有那么娇气,何况一个木讷的高中老师怎么看都不像是会照顾人的。方河一声不吭,装作端详床头柜上的花束。
“不行不行,你得让我做点什么,不然我回去也睡不着觉。”姜淮糯有些着急,又推推眼镜,他在镜片后面的那双大眼睛温润,甚至有些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