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夜。
紫鸢躺在床榻上,手腕鸢尾花的灼烧感顺着脉络传至心肺,痛得她整个人都蜷缩抱团。
房门大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带着寒气走了进来。
紫鸢觉察到了熟悉的气息,刚要出声,男人健硕的身躯已经沉沉压了下来。
“今日,你和亭羡去玄冰潭作甚?”羲沅的语气带着不悦的质问。
紫鸢一怔,她以为白日匆匆一撇,那个男人没有看到自己。
“那你又因何去清池?”她反问道。
羲沅狭长眼眸一眯,未再说话而是将常年握剑的大掌伸进了薄纱之内。
紫鸢打了个激灵。
“别碰我……”
她眼睁睁看着他带着别的女人在温泉仙游,如今怎能任由他这般对自己?
“欲擒故纵?紫鸢,你的把戏还真多!”羲沅不理会她柔弱的抗拒,直接拽住她的手腕掰至头顶。
手腕的疼意瞬间扩散,紫鸢痛到低吟。
“羲沅,我疼……”
“哪里疼?可是刚才那亭羡仙君弄疼了你?”羲沅眼底满是嘲讽。
紫鸢脸色一白,她怎么都料想不到这个男人竟然会这样误会自己。
“亭羡是我师父……”
只是她的话才刚出口,男人毫不留情的惩戒也接踵而来。
紫鸢觉得自己浑身都痛得快要散架,尤其是这般被羲沅翻来覆去的折磨,痛到仿佛被活生生撕裂。
事毕,羲沅看着床榻上如同死鱼般的女人,兴致怏怏。
“记住,在你我尚未和离前,莫在外勾三搭四坏了名声。”
接着,他如往常一样离开了揽月宫,徒留一室清冷的奢靡。
紫鸢在床上足足躺了三日,腿心的涩痛才勉强散去。
庭院内的桃树萧条了几分,原本百年开着的桃花也瓣瓣凋零,像是在昭示着什么一般。
清早,一阵清脆铃铛声由远及近。
楉梧摇摆着身子,脚踝上的银狐铃铛随着律动摇晃。
“姐姐一人在这揽月宫倒是过得潇洒,但若不是你当年横插一脚,这揽月宫的女主人便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