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稽脚步一顿。
“很抱歉,没有办法再追随您了。”微弱的声音这么说着,接着是一阵猛烈地咳嗽声。撕心裂肺的声音,好似要把内脏都咳出来一般。
“不用为我担心,现在的这种情况某种程度上也是我自己的选择。”
一阵风吹开房门,说话的女子浑身无力的躺靠在墙壁上看都不看打开的房门一眼。糜稽隐藏在阴影处,看着这个说着奇怪的话的女人。
虽然,他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但是,那种极度的熟悉感。
然后,那个女人转过头来。眼睛直直的盯着糜稽所站的那块地方:“请离开吧大人,我无法再追随您了。”
糜稽心下一惊,从阴影处走了出来,看着这个被坚固的柱子囚禁起来的女人:“你是谁。”
女人轻轻地笑了:“您不记得了,也不必记住。”
糜稽知道自己在做一件危险的事情。这个房间里附有某种浓重的痴狂的恶意,即使是不懂念的他也能够感受到。
“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他问。
女子却恍若未闻一般,真是静静的靠坐在那里。良久,在糜稽转过身打算离开的时候长长的轻叹一声:“您不该进来的,您进来的时候她一定感知到了,请一定要小心……”
潜进一家服装店,将一身惹眼的衣服换了下去。普通的运动服,黑色的鸭舌帽,是时下流行的装扮,大街上随处可见。
行人越来越少,偶有几个也大多神色匆匆,想必是赶着回家。那轮挂在天边的圆月在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的映衬下,显得暗淡无光。
即使是路旁酒店里的喧哗,也拂不去这午夜的寂静。
刚刚的那个女人……明明知道应该回去查找资料的……却突然不想那么做。
不想吃饭,也不想回家。
我就这样蹲在路旁,看汽车飞驰而去,眼睑微合。
“糜稽?”清亮的女声难掩惊诧。
一碗冒着热气的面条被推到眼前,林静坐在对面,满眼期待的看着我。
“怎么样?”眼里满是星光。
很糟糕,油放多了盐也是,鸡蛋煎得半生(我喜欢全熟的),还放了葱花(我讨厌葱花)
可她那一脸夸奖我吧,夸奖我吧的表情……
咳……
“一般。”喝了一口面汤,放下碗,给了这么个答案。
“那你还吃得那么干净……”她小声嘀咕。
“因为我饿了。”伸了个懒腰。
“啊,你听得到?!”她惊叫。
“显然是的,呐,我睡哪里。”四处打量一番,走向一扇紧闭的门,
“你不回家吗?喂——!那是我的卧室。”
“是你带我来的。”所以你要负责。
“我不管,我要睡床。”林静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