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真的不管?两个人黏糊了一番,温晞最后脱力地被他拥在怀里,连掐他的力气都没有了。“你太过分了!”她抓起他的手指,点着她身上的吻痕,哭唧唧控诉他,“这里,这里,这里都是印儿,遮瑕膏也遮不掉!你让我我还怎么出去见人?”“对不起,我的错,我的错。”他这时倒晓得服软了,做小伏低,像只温顺的小狗一样轻拱她的手,“下次一定轻一点。”“还有下次,你别做梦了!”温晞侧过身去,不让他抱,“嘴上说着不要我跟过来,身体倒是很诚实嘛。随便挑逗挑逗你,你就招架不住了。这要换成别的女人,你是不是也……”“又胡说八道!”谈行止揽着她,气恼地把她翻转回他面前,“全世界,我就招架不住你一个人。”“那之前呢?之前你怎么就招架住了?”温晞想起来就生气,咄咄逼人,“呵,每次一挨上床就跟我说你要工作,跑下床溜得比兔子还快。我是真以为你不行了,又不敢真的问你,怕伤你自尊。”谈行止被她说得脸青一阵红一阵,但又不敢说真心话,只能扯谎:“你想多了,我就是为了工作。”温晞用双指扣住他的下颏,逼着他朝向她自己:“那为什么这个月,你突然冷落我?”“哪儿有?”他努力掩藏他纷杂的心思,“我就是一直工作太累了。”“还给我说谎,”温晞冷冷道,双指用力,把他的脸挤压成了一只嘟嘴的金鱼脸,“你是不是害怕了?怕我觉得我喜欢的是18岁的你,不是现在的你?还是忌讳我说的那句‘忍着恶心和你上床’?”脸色霎时煞白,谈行止哑然失语。他的秘密,果然不可能瞒得过她的眼睛。温晞松开了手:“又被我猜中了?那既然你始终耿耿于怀,过不去这个坎儿,我也去找个催眠师把我催眠了,让我忘了溪东镇的那些事好了。这样一来,我就光记住你对我的那些不好,然后彻彻底底地在心里放下你这个大混蛋,回英国去找聂子骞。你觉得这样好不好?”“不要!”谈行止想都没想,死死抱住了她,明知她的话赌气成分居多,还是生怕她真的这么做了,强硬的语气也软了下来,“求求你不要,念念。我……我不想你忘记我。”温晞被他的样子逗笑了,揉揉他的脑袋:“谈行止,你有时候真的很矫情。”“嗯,”他在她怀里胡乱地磨蹭,细嗅她身上的奶香味,心软得不成样子,“我也觉得我挺矫情的。就是因为你太好了,我不仅吃聂子骞的醋,居然还吃我自己的醋。”“油嘴滑舌。”温晞拧了拧他的耳朵。“我们和好吗?”他小心翼翼地问她,双眸里涌动着细微的光,“我以后再也犯不矫情了,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看你这几天表现了。”温晞轻哼了一声,“反正我到现在还没消气。”“我先给你去叫早餐。电话在哪儿啊?”谈行止正着急下床好好表现,却被温晞拉住了:“算了,你又看不见,还是我来吧。省下你的力气,放到该用的地方。”不曾想,她又说错话了。她本是想让他存着力气用到正经地方,但她早该想到,像他这样精力旺盛的人,能者多劳。白天谈行止打扮得衣冠楚楚,由温晞陪着,一本正经地去和那些公司的高管们商谈一整天;晚上就脱掉了那层人模狗样的皮,把她翻来覆去地变着花样折腾,工作和她两边都不耽误。温晞的遮瑕膏快用完的时候,言风清、言月白和温煦总算飞来,找他们来会合了。因为温煦和言月白住在他们隔壁,谈行止不得不收敛了点,暂时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她。但谈行止还没收敛两天,两人就在深夜里听见了从言月白房间里传来的不可名状的可疑声音,让两人听得面红耳赤,尴尬到脚趾能扣出一间总统套房。温晞当即下床开始给前台打电话,对谈行止说:“我现在就让他们给我们换间房!”“不用换房了,我们直接换层楼。”谈行止嘱咐她,“告诉他们,如果有空的楼层的话,我要包下整层楼的房间。”谈行止不惜花重金包下了一整层空房间后,变得更加肆无忌惮,一有空就拉着温晞“深入交流”一番,让温晞欲哭无泪。在ai交流大会的前一天,谈行止反常地放过了她,但也反常地失眠了。他环住她,不停地捏她的指节,把她也捏烦了:“睡觉吧,别想了。你不是相信小月的吗?”他“嗯”了一声,却还是没放开她的手:“我不是不相信她。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