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电梯,两人和邻居分道扬镳,周窈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幅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刚刚就是昨天的围观人群之一?”
许幼桃瞥她一眼,没说话,只不过慢慢放缓了走路的速度。
周窈沉浸在八卦中,完全没察觉,直到出了小区遇见脚步匆匆的路人,才后知后觉的问,“几点了?”
许幼桃格外淡定,“快八点了。”
又在周窈慌张的脸色中补刀道:“没错,你要迟到了。”
周窈大喊了一句许幼桃的名字,就立马朝地铁站的方向狂奔。
许幼桃的心情一下就好了不少,站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不慌不忙地朝高铁站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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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江安会馆。
热闹了没几天的别墅恢复了孤寂冷清,大厅沙发上还遗落着两个q版抱枕,和整体环境格格不入。
门口传来电子锁开门的声音,随后是张鸣扬蹑手蹑脚的身影。
他头发乱糟糟的,脸上的黑眼圈突兀又显眼,一幅加班加到精气被榨干了的模样。
“老陆?”张鸣扬悄摸摸上了别墅三楼,刚探出一个脑袋,一个空酒瓶砰一声砸在他身边的墙壁上。
瓶底残留的酒液在洁白的墙壁上留下了刺眼的印记。
“滚出去。”是陆沉厌的声音,阴郁又暴躁。
别惹她心烦
张鸣扬被吓的身体一抖,但他知道自己又捅了多大的篓子,咬着牙继续朝里走。
安静的会客厅内,陆沉厌没再砸酒瓶,只满身颓废的继续喝闷酒。
他动作随意地坐在地板上,西装外套丢在一边,手边还摆放着两个空酒瓶,价值不菲的红酒此刻像是廉价不要钱的白开水一般。
张鸣扬神色愧疚地蹲坐在陆沉厌身边,向来张扬肆意的人满脸悻悻无措,“老陆,对不起啊。”
陆沉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仿佛没听见。
被许幼桃毫不留情拒绝的一幕,不停在他脑海里回放着,刺激的他只能用酒精麻痹自己。
好像醉一场,他就能和许幼桃和好如初,回到从前。
“老陆。”张鸣扬实在看不下去陆沉厌这幅想要醉死过去的样子,大着胆子夺走他的手里的酒瓶。
“度数这么高的红酒,你连喝四瓶,胃不要了!”
骤然被夺了酒,陆沉厌终于有了反应,猩红着眼,脸色骇人。
“给我。”
张鸣扬握紧酒瓶,“你是想喝进医院,让许幼桃去医院看你!”
气氛沉默一瞬。
下一秒,陆沉厌哑着嗓子开口,“她会去医院看我?”
他将张鸣扬的话当了真,挣扎着起身又从面前拿了一瓶酒,将这当成救命稻草一般,“那我继续喝。”
只要许幼桃能再看他一眼就好。
“陆沉厌!”张鸣扬也红了眼睛,为自己好兄弟这幅卑微的模样感到心酸,他低吼出声,“你不要命了!”
他再次夺过陆沉厌手中的酒瓶,“与其在这里喝闷酒,不如再把许幼桃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