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残!”
周窈明白了,是陆沉厌犯事了。
她拍了拍自己的胳膊,“和姐说说,姐给你撑腰!”
许幼桃气不过的又开了一瓶啤酒,边喝边说,时不时还要骂几句。
而周窈听完后沉默了,然后在许幼桃的注视下,她拿出手机点开相机自拍模式,认认真真地端详着自己的脸。
许幼桃:?
“你干嘛?”
周窈语气沉重,“我看看自己是不是长了张女配脸,”
“……”
让他追妻火葬场
许幼桃无语。
“你觉得自己有幽默?”
一点同仇敌忾的姐妹情也没有了。
周窈放下手机,笑嘻嘻的回话。
“你就是想太多。”
“他求你原谅你就原谅呗,然后使劲折腾他,花他的钱,才是最好的报复。”
她越说越来劲,“最后在他最爱你的那一刻,和他提分手,头也不回的离开,让他彻底追妻火葬场!”
许幼桃没时间愤怒了,默默看她一眼,起身朝房间走。
周窈:“你干嘛?”
许幼桃头也没回,“去给你找纸找笔,你干脆去写小说好了,在酒店工作太屈才了。”
周窈立马把她拉回来,终于不开玩笑了,直奔主题,“但是小桃,你喜欢上陆沉厌了对吗?”
假如真的对陆沉厌没感情,就不需要喝酒消愁。
只是因为喜欢,所以才会生气愤怒。
许幼桃喝酒的动作一僵,然后一瓶啤酒又见底。
她低垂着脑袋,没吱声。
外面依旧是阴天,客厅内开灯,暗沉的环境下,她挫败地缩在沙发上。
周窈心疼极了,伸手抱住许幼桃。
“小桃。”她顿了顿,语气认真道:“并不是所有人有钱了都像你母亲那样,也不是所有爱情都会以失败告终。”
当年许幼桃父母失败的婚姻给她的童年留下了极深的阴影,在她八岁前的生活中,几乎没有从母亲这一角色中得到过任何正向的回应,她只感受过父爱,还在八岁那年彻底失去了爱她的父亲。
许母改嫁后,曾经为了在程家人面前表现自己的温柔母爱,毁诺砸钱试图从许爷爷许奶奶手中抢走许幼桃的抚养权。
这两件事都是许幼桃心里解不开的心结,长大后她一面拼命赚钱,又一面在心底隐隐敌视那些挥金如土、用钱开道的富豪阶级。
她无法忘记小时候爷爷奶奶佝偻着背挨家挨户上门求人帮忙的样子,憎恶许母为了改嫁欺骗他们,最后又出尔反尔争夺她的抚养权的丑恶嘴脸。
甚至后来那些年的寒暑假,许母提出接她来沪市,许爷爷许奶奶都不敢挺直腰板拒绝,因为害怕争夺抚养权的事重演,两位小镇上卖水果的老人争不过沪市豪门程家的阔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