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的是,林牧久没有他抱得紧。
再次进了那间房,陆展安把她放到床上,摘了她的墨镜,然后吩咐了佣人去做饭。
他拿着洗过的新睡衣打开了房门,慕长宁坐在床上看着他。
“你把门关上。”
陆展安照做了。
慕长宁直起身子,还没多少动作,陆展安就上前一步,掐住了她的手。
他还从来没有在看到一个女人脱衣服的瞬间感觉到无措。
“你干什么?”他的手指下沉,压住她的脉络。
“你想要的不是这个吗?”慕长宁淡然开口。“还是说你需要我先洗个澡?”
“慕长宁,你以为我是什么?牲口吗?”陆展
安死死拧起眉毛。“你觉得我费尽心思,就是为了这一出?”
“不是吗?”她无神的双眼冲着前方,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不是。”陆展安声音沙哑。“我没兴趣办一个瞎子。”
“瞎子有什么不好?”慕长宁呵笑一声。“我看不见是你,没准能更热情一些。”
陆展安狠咬着后槽牙,才没有甩她一巴掌,他膝盖压上了床,伸手紧箍在她消瘦的脸颊上。
“慕长宁,你有没有心?”
他语气犀利狠戾,慕长宁却只想发笑。
整个北市谁不知道陆大少爷从18岁开始就没老实过,玩一个扔一个,现如今连人命玩出来了。
这样的人居然还有脸苛责她?
面对她的一言不发,陆展安瞳孔逐渐放大,不断收紧的手掌几乎要将床单抓烂。
他一个翻身下了床,脚下的步伐好似一阵飓风,紧接着就是他耍横般摔上门的声音。
慕长宁仰头小口地呼吸,悬吊着的一颗心勉强放松下来。
看来她赌对了。
陆展安这样的人,从来只有他想,但凡有一点不合他的心,他就是跟自己作起对来,也不会顺着别人。
晚上吃饭的时候,佣人上楼敲门,慕长宁戴着墨镜被扶了下去。
坐到餐桌前,陆展安看见了想给她摘下来,她不让,说眼前的光让她头晕。
“你准备什么时候让我回去?”
“你先在这养好身体再说。”
“明天我得去上班。”慕长宁说。
陆展安停了一下给她夹
菜的手。“你这样怎么上班啊?”
“之前的工作耽误了不少,我要是再不去,公司都乱成一锅粥了。”慕长宁语气坚决。“而且就算是看不见,开会我也还是要听一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