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展安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早饭已经准备好了,他冲了个
澡,觉得神清气爽。
这女人其实没什么新奇的,他不想要了。
高岭之花算得了什么?
他都已经毁了根茎,又踩上了几脚,再拿起来,脏手,该扔了。
慕长宁在将近中午的时候,见到了慕震东。
他被保镖带出来的时候畏畏缩缩的,看样子也不好过,身上的伤一条条血痕摆在那,治都没治。
“跟我走吧。”慕长宁说。
慕震东看了一眼旁边的保镖。“宁宁,你也知道爸爸犯了事,还惹了高利贷的人,这要是出去,你得管爸爸。”
“你到底犯了什么事情?”
其实慕震东也无非就是当初将慕长康卖给那个老板时,参与了这笔非法交易,那老板进去之后,警察一直在找他。
出了别墅,慕长宁打了一辆车,带着慕震东去了趟医院治伤。
等待结果的时候,医生问她需不需要也上点药。
慕长宁看了一眼旁边的镜子,才注意到自己嘴角破得很明显,脸颊上也有几块青肿,像个被家暴过的苦命女人。
上过药后,父女俩去到街边的饭店里,慕长宁点了不少饭菜,慕震东也真是饿了,吃得很香。
吃饭的途中慕长宁去到饭店外打电话报了警。
听到警笛声音的时候,慕震东连手里的筷子都吓掉了,他说他不想去坐牢,几乎都要给慕长宁跪下。
但这件事上,慕长宁不会对他心软。
几位警察赶到翰呈集团的时候,陆翰阳刚把陆展安训完一顿,知道自己儿子
又惹了事,恨铁不成钢得快要咬碎了牙。
但毕竟是亲生的,再气再急都是之后的事情,现在得找最好的律师陪他一起去。
等到验伤报告出来,已经很晚了。
经过鉴定,慕长宁身上的伤属于轻伤的范畴。
确实,陆展安用的都是阴损的招,验都验不出来的那种。
律师坚称陆展安是饮酒过多导致头脑不清醒,才产生的暴力行为。
放过你
对方精通辩论战术,慕长宁辩驳了几句就让人抓住了话语中的纰漏。
警方建议慕长宁私下解决,给了她时间考虑,在屋里,律师恳请慕长宁接听一个电话,是陆翰阳打过来的。
他语气真切,一手感情牌打得特别漂亮,让慕长宁没办法拒绝。
签了很多东西,慕长宁才从警局出来。
那时候已经半夜了,街上一个人都没有,除了站在车前抽烟的陆展安。
他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白烟浓重但没有遮住他眼中的轻蔑,以及他含笑的嘴角,如果他身后有尾巴,此时一定已经翘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