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很人性化的,对合她胃口的美人总是多了点宽容。
这次之后,她就算是跟庭叙确定了关系。
她很好奇俩人之前的事。
他总是那句话,“你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
她就顺着这话往下问:“以前的我是什么样?”
要说起她的从前,那必定要提到“沉庵”。庭叙不愿提那个死人,便总是含糊过去。
他把还带着露水的百合花束送给她,“那些都过去了,一点都不重要。”
他说:“反正,你现在记住我了。”
灵愫心想那可不一定。
日子就这样过着。
被她划烂脸后,闫弗这条贱。狗终于安生了一阵子,没再来山里找她。
她照常与庭叙同吃同睡,高兴时来一发,郁闷时来一发。阵地有时在院里院外,有时在山里某块石头上,乃至某条溪流里。
庭叙始终乖得不像样子,声音叫得好听,动作摆得好看,是个标准意义上的好好学生。
但太乖了也不好,有时便少了点“你越反抗,我却喜欢”的乐趣。
每次感到无趣时,灵愫都想说“我们就走到这里吧”。可他的脸蛋实在漂亮,漂亮到她连句狠心话都不想说。
有次她尝试引导着庭叙,让他反抗一下。
反抗?他脑里从没这么观念。
他就把她想象成采花贼,是来轻薄他的。他开始竭力挣扎,蹬腿甩胳膊,一脸惊恐。
演了会儿,他又恢复原样,啄了啄她的嘴角,“是这样反抗吗?我做得好不好?”
灵愫心不在焉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噢,还挺好的。”
虽是这么说,可她心里却觉得更没趣了。
她就开始反思她的喜好。
关于男人,她的喜好很怪。
可能是因为幼年丧亲的缘故,她一直都试图在旁人身上寻求家人般的温暖。
她在阁主身上寻到了一部分。十三四岁时,她故意不好好吃饭,倒逼阁主苦练厨艺,喂她吃饭。饭递到嘴边,她尝一口,要是不满意就甩脸,要么他重做,要么她绝食不吃。
那时她很任性,脾气比大小姐还大小姐。但阁主就像个任劳任怨的老爹老娘,对她的任性全部接纳。
后来,她在每个情人身上寻找另一部分温暖。她喜欢包容度高的成熟男人,能把她往死里宠。更喜欢把这种男人驯成狗,有种凌辱小长辈的微妙爽感。
她喜欢成熟男人跪地做狗,又不喜欢男人太舔,太像没骨气的狗。她喜欢让男人听话,又不喜欢男人太听话。
所以这几年来,她与谁都是分分合合,因为她的喜好太怪了。
唯二能满足她大部分喜好的,一个是死了的沉庵,再一个就是……
蔡逯。
她居然会想起蔡逯,不可思议。
这一想才发现,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听过蔡逯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