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却这样说:“因为我发现,你对我来说很重要。承桉哥,没有你,我做起事会变得很麻烦。跟你待在一起,我的人生才会变得明朗。”
在什么时候会很重要?做什么事又很麻烦?
这些她统统不提。
去掉原因,只强调结果和意义。只点明大方向,不描述具体细节,可大方向又对得上,听起来好像的确如此。
这是她隐藏在话术里的心机。
果然,他一听,脸颊爆红。
熟悉的她又回来了,吵架那日,她流露出来的狠戾一定是他的错觉。
他装腔作势地“哦”了声,“这几天,你都在做什么?”
灵愫搬起板凳,连人带板凳,一道挪到他身旁。
她用脸蹭了蹭他的肩膀。
“我一直待在一个地方等你。”
蔡逯问在哪里。
她说:“我在抱歉城,不应该和亲爱的承桉哥吵架街,我们和好吧巷里,等你。”
蔡逯“噗嗤”笑出声。
那些多愁善感就这么散掉了,就因为她这番很可爱的话,他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他终于放下了茶盏,一并放下了心里的芥蒂。
他很好哄。
他肯自己给自己洗脑,那些前男友都是过去。他肯把剩下九十九步走完,只要她肯向前走一步,他们之间就不会存在隔阂。
现在,她已经迈出了这一步。
蔡逯揉了揉她的脑袋,看她享受得眯起了眼,以为他们又回到了从前。
她说:“要不亲一个?庆祝一下。”
他说:“原则上不行。”
原则上不行,意思是你可以亲我。
灵愫笑弯了眼。
*
他们又和好了。
在蔡逯熟悉的灵愫回来了后,大家熟悉的蔡逯也回来了。
他又把屋和副官换了回来,又开始敷面膜保养身体,又开始读那些名字很炸裂的书,又开始待在厨房做各种精致的小点心。
在床榻间,他把给他出主意的褚尧卖了,“那天是褚尧让我冷淡对你。”
他的唇上泛着一层水光,说完后,又低下了头。
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他的脑袋,“做得很好。”
这次他学乖了些,没在她面前再不识趣地提起她的前男友。
最让他开心的,是沉庵已经死了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