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不敢忘。”
“长宁,母后定然会挑个合你心意的驸马。”楚太后笑了笑。
长宁长公主垂下眼,道:“这选驸马的事,母后还是容长宁与皇兄说一声吧。”
提起皇帝,楚后眼角稍立。
这些年皇帝处处打压楚家,谁都知道太后与皇帝不对付,但碍于孝道,表面上倒也说的过去。
眼下公主如此说,无异于是当着众人面打太后的脸。
不轻不重地见了响。
楚太后道:“长宁,你与母后说句心里话,可是心里有人了?”
公主心里有人,这话就不由引人深思了。
小公主当年有多喜欢苏淮安,满京哪儿有不知道的,长宁公主整日到大理寺围追堵截,闹得镇国公府的亲事都成了泡影。
而苏淮安呢,那个做事锋芒不露的苏大人,却总是刚好能被小公主逮住。
天家公主与大理寺少卿,这点韵事,宫里宫外皆是津津乐道。
哪怕没有一纸婚书,苏淮安也是默认的驸马爷。
然而赐婚的圣旨还没传到镇国公府,边疆的战报就传回来了。
长宁长公主若无其事道:“母后说笑了,长宁是因病重,才在山上住了那么久,怎会有那些心思。”
楚太后道:“好了,不说你了,看戏吧。”
筝乐声不绝于耳,这相亲的桥段还没演完。
薛大夫人与薛澜怡道:“说起这相亲,我倒是有个事,想说与娘娘听。”
薛澜怡揉了揉太阳穴道:“嫂子你直说便是。”
“近来,江家正在替他家小公子说亲,说到了咱们薛家来了。”
薛澜怡道:“江?哪个江?”
薛夫人道:“就是户部侍郎江承远的儿子,江戊。”
“哦。”薛澜怡道:“哥哥怎么说,想要这门亲事?”
薛夫人无奈道:“五姑娘、六姑娘都尚未出阁,江家清贵,也得帝心,这门亲事倒也说得,可谁料那江家小公子竟找错了人。”
薛澜怡蹙眉道:“什么叫找错了人?”
薛夫人道:“他非说咱们薛家,有个花八百两把戏子买回家的姑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可我回去一问,根本没有回事。”
薛澜怡道:“买戏子回府?这可不是甚好听的事,可是有人在外头拿薛家女的名头行事?”
薛夫人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薛澜怡道:“什么时候的事?”
薛夫人道:“好像是去年八月。”
也就是选秀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