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说完这三个字,钟简转身不再看江蘅。
药没有全咽下去,堵在喉咙口,苦得他眼泪都出来了。
他们之间,终究也就这样了。
钟简忽然想,那个凶手,为什么不再用点力呢。
钟聿说,只要再用点力,照那个位置,必死无疑。
第二天,钟简醒来,过了很久才睁开眼。
小护士正在帮江蘅量体温,见钟简醒了,笑着说:“钟少吩咐了,让您搬回去,江医生还要好好休息。”
钟简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没有多余的话。
“不用了。我需要他的信息素。”
小护士愕然,瞬间红了脸。
小护士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将“配偶关系”这么直白地说成“需要信息素”。
做医生的都这样吗?
小护士内心抓狂,红着脸取了体温计,特别不好意思地走了。
钟简则满脸沉思,他想的可没那么多。长久以来跟江蘅的相处,他已经形成习惯了——江蘅说什么就是什么。
江蘅说需要信息素,那就是真的需要信息素。
直到怀初大惊小怪地跑进来,扯着嗓门又惊又喜:“江蘅!孩子终于有爸爸啦!你打算要养这个孩子啦!”
那个时候,钟简才彻底明白。
这下江蘅就有些尴尬了。
眼角余光看到钟简满脸的兴奋,江蘅头疼,忍不住改口:“我觉得钟聿说得挺有道理的,你会打扰我休——”
“我不。”
钟简直接躺下,躺得笔直,恨不得和床黏一起。
“你多大人了,一个人不会睡?”
“你不知道,那晚去抓凶手我留下心理阴影了,一个人睡不好。”
“”江蘅服了,“怕鬼,那你找你哥睡去。”
“你让我上我哥的床?”钟简难以置信,转头怕死道:“那你还不如直接去领我尸体呢。”
“”
怀初笑疯了,跑回去和刚刚与警方沟通完案件的钟聿汇报。
“钟简太幼稚了!你弟弟怎么这么幼稚?哈哈哈哈”
钟聿看着怀初笑完,若有所思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这么幼稚。”眼里藏着坏笑,捏了捏怀初脸颊,“你忙不忙?”
怀初明白过来了,一点也不客气地拍下钟聿的手,“喂!我才不——”
像是想起了什么,钟聿眯了眯眼,“怀初,我觉得有必要和你说下我叫什么。”
“喂?”钟聿贴近,“上次出门急没和你计较。现在时间多,我们来计较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