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了林傲似做挽留的手,替对方掖好被子,不再多留,转身便出。林傲望着冷飞走出的背影,掀开被子从床上缓缓坐了起来。他笑了声,带了几分无奈,摇摇头,晃晃悠悠地下了床。扶着床柱,林傲拿出了杨鼎替自己置办嫁妆时送来的那套镶金嵌银的淫具。打开盒子,林傲目光混乱地寻找什么,用手胡乱扒拉了一阵,从中摸出根金环。这是时夜在他身上用过的锁阳金环,林傲微眯起眼仔细打量着这根小小的死物,忽然闭了眼便把这东西往自己分身上锁去。哢嗒一声,金环牢牢地咬住了他的男根,本有些发硬的分身也这突然的桎梏而被迫软了下去。接着林傲又翻找出一副乌金手铐,拿在手里又躺回了床上,待盖上被子后,林傲才把双手负到身后用手铐铐了起来。林傲手指一松,把钥匙扔到了地上,酒意未散的脸看起来似乎仍未清醒。他哼哼了两声,下身又不知趣地燥热起来。只是现在手被锁在背后,连分身也被锁阳金环锁住自然让他轻易不得放松。而林傲也并不在意,他闭着眼,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欲望。&ldo;时夜……&rdo;林傲冷笑着念了念这个让自己既爱又恨的人的名字,身子还是忍不住在床上摩擦了起来。可越是摩擦分身,林傲便越觉难受,无法发泄的欲望让他长久地徘徊在痛苦与快感之中。直到天已泛起鱼肚白,折腾了一晚的林傲才湿汗淋淋的勉强昏睡了过去。天刚亮,时夜便起了床,他步到院中,发现王骁早已起来,正安静地站在庭院中,抬头看天。听闻有脚步声过来,王骁转了转头,一袭白衣自淡薄的晨光中飘然而出,当真飘逸俊雅。&ldo;这么早就起来了?&rdo;他笑着问时夜道,凝重的神色并未能完全掩藏。&ldo;今日便是初六了吧……&rdo;时夜也笑了声,走近王骁身边,也抬头看了看天,&ldo;王护法可是在担心什么?&rdo;&ldo;待会我便要去总堂和盟主等人会合。&rdo;王骁说了一句,话到嘴边忽然又顿了顿。他抬起手,轻捋起时夜的一丝鬓发在手间,垂眼笑道,&ldo;叫人多做几个菜,今夜,等我回来与你共饮几杯。&rdo;&ldo;好,我等你。&rdo;听罢此话,时夜先是一愣,然后一笑,目光深沉。此战必胜天还未完全黑,淡淡的月轮却已若隐若显在天际。江妄上了马,打马回身对站在门前的杨鼎笑道,&ldo;鼎爷去洗干净到床上等着,不到半夜我就会回来了!&rdo;杨鼎被他说得面上一红,作势就要骂人,江妄却哈哈一笑策马而去,马蹄奋起,扬起一地微尘。临别之前,杨鼎亲自给江妄倒了一杯酒为他送行,既然是杨鼎亲自倒的酒,江妄便连丝毫犹豫也没有就喝了下去。殊不知,里面已放了时夜送来的破魄之毒。虽然两人身份对立,杨鼎也不甘如此忍辱依附在江妄身边,但他行事向来光明磊落,恩怨分明,向来不屑此等卑劣手段,只是仇雠当前,纵有不忍不屑,杨鼎也只有出此下策。养大他的是师傅,毁了他师傅半生基业的是江妄,欺凌侮辱自己的也是这个男人。偶尔会对自己温柔的也是他。一直到江妄踪影从自己眼中彻底消失,杨鼎才失落地往回走去。他抬起头,坚定的脸上第一次显得如此疲惫。林傲和冷飞仔细把留在冷月宫的黑衣卫和灼阳山庄逃出来的属下以及自断匕山庄带来的死士分为三队,两队分守进出的东南两门,一队则见机行事,以三角之势互为支援,而冷月宫四周的树林道路上也已布好埋伏暗哨,只等天鹰盟的人来入套。&ldo;一旦哪边事急,便放焰火为号。&rdo;冷飞看了看林傲,又小心地叮嘱了一句。林傲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抬眼望了冷飞,目光久久不肯移开。到最后,还是这个自己伤得最深的人,待自己最好。反观自己,却是尽做蠢事,自甘堕落,如何对得起为了自己再次搅入江湖是非的大哥。&ldo;大哥……&rdo;他望着冷飞已显沧桑风尘的面容,心中感慨颇多,话未说完,冷飞已是摆了摆手,对他道,&ldo;别说了,旧事已了,我们依旧是兄弟。&rdo;说完话,冷飞带了人先行一步,往自己负责的东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