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那个不定时的发情期来了?
房门开出,那点期待落空,心脏一点点下沉。
门口没有景文脩换下的鞋子。胖青蛙拖鞋也规规矩矩的搁在鞋柜上。
不死心的进去卧室,再然后是次卧。没有。都没有。
空气中本就浅淡的栀子花越发稀薄,引得秦戗开始不安。
是堵车了?可是景文脩坐地铁。
摸出手机看了看,没有任何消息。或是加班或是别的原因的通知。
alpha的本能开始暴躁,状况脱离轨道的感觉很不爽。
强迫自己坐下,没有一分钟,秦戗干脆拨通了景文脩的手机号码。
关机。
出事了。一定。
喉头发干,秦戗抖着手指给自己点上根烟,努力镇定。
也可能是手机没电了。说不定呢。
一根烟抽了一半被按熄在烟灰缸,alpha霍的站起,拿着车钥匙就出了门。
找去机轮厂不是什么好主意,可是这会儿他没有更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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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了。
秦戗没法上班,就跟魔怔呆滞了一样,吃不了饭睡不着觉,整个人瘦了一圈。
景文脩不见了。
寻常的工作日下班后,出了厂门去坐地铁,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又是什么原因,彻底断联失踪了。
没有任何离家出走的迹象。衣物箱子一个不少,身份证户口本银行卡都在,那人只是习惯的随身带了二十块现金和手机。
不眠不休的开着车在市区各个地方犄角旮旯转了一天一夜,直到脑海中突兀的浮现那句话——
【湖水真清澈,会觉得死在这里也是一种幸福啊。】
肝胆欲裂。
秦戗开着车去了连岛湖。
没有。
回头又把a市大大小小的湖河公园跑了一趟,依旧没有。
秦戗觉得自己要死了,在景文脩死之前,自己先死了。
困糊涂了,秦戗趴在方向盘上迷糊了一会儿。
很快被血淋淋的噩梦惊醒,虽然那些都没发生过也不可能发生——
五六岁的幼童声嘶力竭的喊着妈妈,那个背影头也不回,越走越远,直至消失在雾气中。看不到脸,可是alpha知道那个男性oga的背影是谁,包括那个荒谬的幼童,分明是缩小版的秦戗自己。
跟着是十五六岁刚刚分化不久的少年,孤零零的拿钥匙开了家门,冷冰冰的偌大房子空无一人,厨房的餐桌上摆着同样冷冰冰的饭菜,让人胃口全无。秦戗听到少年无声的嘶喊,妈妈你在哪里,别丢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