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常的举动若在平时,于情一定会发现,只是现在她思绪的重心不在这儿,没注意,甩甩胳膊,对难言道:“可能是剑的问题,你试试。”难言的剑肯定不比普通的剑,也许会有用。“不用,我来!”之隐拦在难言面前,“我的剑也是一样的。”剑不一样,声音只能是更大更刺耳,还没准备好,之隐横竖两劈几乎是瞬发,带来“叮”“叮”两声轰隆响,于情心道“完了完了,这耳朵肯定是废了。”预料的刺耳声并未钻入耳膜,那一瞬间,周围万籁俱寂,静的能听见两声心跳,耳朵一阵寒意,冰凉清爽,稍微动一动,才明白自己的耳朵是被人捂住了。她离跛脚下生最近,捂住她耳朵的只是他。等之隐收了剑,那双手才恋恋不舍的挪了回去,下生脸上脏乱,看不清模样,他眼神闪躲,像在逃避。难言把之隐施力的地方看了一圈,寸毫裂纹都没有,提醒于情道:“亲离姑娘,还是不行。”“啊?”一瞬间的错愕被难言拉了回来,匆匆向下生道谢后,尽管知道难言把刚才凶炉检查了一遍,但她还是不放心似的又检查了一遍,尴尬的咳了两声,心里默念她是有归属的人,这样的事可千万不能让叛众知道。“也许,致远说的那个方法可以一试。”之隐不可置信的问,“爬炉盖?”“嗯哼,不然你有更好的方法吗?”于情眼神不太好,盯着高处的庙顶,还得眯着眼睛,这陵庙再怎么诡异,也是木头做的屋子,既然是屋子就绝对有房梁,有房梁就有办法了。终于,被她逮住了机会,推搡致远,道:“看到那截房梁了吗?”致远年纪小视力好,“看到了,干嘛。”于情道:“爬上去。”致远哪想到于情冷不丁冒这么一句,“什么爬上去,我又不是壁虎,况且那截房梁就在凶炉正上方,要是有什么闪失,我不当场变烤肉了。”“谁让你真爬了。”这致远怎么和她一点儿默契都没有,到底是不是她弟弟啊,于情无奈指着缠在致远腰间的“水仙”,“我是说,借助它。”致远最烦别人打“水仙”主意,护食一样,“不行,我不同意。”于情“啧”一声,“你还想不想活了。”“当然想啊。”致远道:“谁会不想活啊。”于情去夺“水仙”,“那就按我说的做。”“等等!”致远这才说出了实话,“我恐高。”于情抢“水仙”的手一下子愣住了,“在神农坛那么高的地方,怎么也没见你恐高啊。”这语气半带猜忌,致远就知道没人会信,“那是我双脚挨着地,我恐的高,必须双脚离地才行。”“哈?”于情没听过恐高还带这样式儿的。致远语气颇显失落,“不信算了。”看他样子,和盯着房梁的眼神,不像是装的,于情姑且信他,右手一摊,“那你把水仙给我,我去。”“你去?”致远瞧不起的把她从头到脚过滤一遍,鄙夷道:“你行嘛,我看还是让他们俩去吧。”难言自告奋勇,“亲离姑娘,我去吧。”致远果断把水仙递给他,“你去你去,你去我比较放心。”二人达成一致,“水仙”不乐意了,敌视的做出攻击状态,难言空中的手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还是我去吧。”于情夺过“水仙”,扯了扯,还挺有劲,“我跟它挺投缘的。”是挺投缘的,毕竟吸鬼石那夜,“水仙”差点投敌了,要不是于理在,它恐怕就要跟着于情跑路了。致远还有顾虑,他哥不在,“水仙”千万别一个不小心又被于情拐跑了,于情知他心思,想让他放心,“一会儿就还给你。”“水仙”在她手里,活泼的像个玩闹的孩子,有一种从未有过的亲切感,他们默契也很好,“去吧。”只是简单的命令,“水仙”剑一般冲了出去,本来的“水仙”约四臂长,庙顶到于情的距离怎么也得十米,它一头绑在那截房梁上,另一头不断延长,靠近炉顶时猛颤一下,应该是被烫到了,不断扇风降温,好一会儿才可怜兮兮的飘下来缠在于情腰上。于情安慰的拍打,盯着看不见的炉顶,有些心悸,果然如她所料,炉顶的温度要比炉底也就是他们现在站的这个地方高的多,以至于“水仙”这等仙器都惧怕,还好干这苦活儿的不是致远。随便捡了根称手的棍子,“上去吧。”难言不放心,“亲离姑娘,你小心着。”“我会的。”于情给了一个“你要相信我”的表情。炼灵炉危险缠斗跛脚下生,在线混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