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巳回到房间的时候,呈钰刚洗过澡,这会正笑嘻嘻的供在江沅怀里撒娇,见到宋延巳,犹豫了片刻,便小心翼翼的蹭了过去,“爹爹。”
宋延巳看着扭捏的呈钰一伸手,小人便身子一空,被高高的抛起,然后再接到怀里。
“咯咯。”笑声布满屋子,男孩大小就喜欢玩这些,来回这么几次,就把某人前些日子要把他丢到外祖母家的事给忘了。
等他闹够了,便被朱船抱着出去睡觉,他不舍的亲亲江沅的脸颊,“钰儿明天再来看娘亲。”
“乖。”江沅蹭蹭他的小鼻头,在他脑门上吧唧一口。
然后看着小人笑眯眯的捂着脸被朱船抱出去。
“别看了,这整天都腻在一起,还看不够啊。”宋延巳勾着江沅的下巴把她的脸转过来,“你也偶尔看看我。”
“我这不在看你嘛。”江沅怪会撒娇,捧着脸望向宋延巳,“你说吧。”
说,说什么?不说话就不能让她看他了吗?
他双手圈上江沅的腰身,把她往自个怀里一带,他贴的她紧紧的,都能感受到胸前的柔软,他故意撞了撞江沅的身子。
江沅脸唰的一下红成柿子,从脸颊红到耳垂,明明都是当娘的人了,可是他碰她的时候,还是那副羞怯动人的模样。
前些日子他们忙着赶路,回来后又因着接二连三的事情费了不少心神,如今…
□□一旦被撩拨起来,人便有些不受控制,上辈子也是如此,她只要在他面前红个眼,娇滴滴的望着他,他就忍不住想把她抱到怀里,就像着了魔一般,即便后来恨到想要掐死她,身体也会本能的去接近。
而现在,她还是他的妻子,他们之间还没走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宋延巳怜爱的把她拥在怀里,低头吻着她的唇,接着便撬开了贝齿长驱直入,他飞快的把她横抱起来,走去床榻。
江沅就这么被抱着坐在他腿上,同他忘情缠吻着,他一手揽著她的肩,一手去解她腰间的系带,衣衫一件一件滑落,大片的绫罗落在他的腿上,她雪白的肌肤在烛光下散着柔和的珠光。
宋延巳就这么亲吻着她的脖颈,手不自觉的揉上她胸前的绵软。忽然,江沅身子一沉,人就被他翻身压在床榻上,随后便是细密的亲吻,他的手掌从她身上一路下滑,最后停在她双腿之间。
嘴唇微挑,他的吻骤停,在江沅迷茫的眼神中,忽然挤进了她的体内,他略微带了力道,撞的江沅娇哼出声,声音柔媚的能掐出水来。
江沅似乎也被自己这声给惊到了,慌忙伸手捂住唇,眼睛睁的大大的,里面映满了他的身影。宋延巳动作未停,他的唇吻上她的手背,呼吸有些急促却含着浓浓的笑意,“阿沅叫的甚是好听。”
漏更长,解鸳鸯,朱唇未动,先觉口脂香,整整一夜,听越苑的都水声不断。
天微微亮,俩人还未起身,门口就传来哒哒的敲门声,徐安的声音从门外急迫地响起,“爷,出事了。”
江沅原本还有些迷糊,听到这句话,瞬间清醒,她身上未着寸缕,只抱着被子掩了胸前的春光,有些慌乱的对上宋延巳的眼睛,“怎么了。”
“没事。”他轻吻了她的眼帘,安慰的揉揉她的脑袋,“有我在,能出什么事。”
言罢,也不唤朱船碧帆便独自起身穿衣,江沅连忙拉了件长袍套在身上,然后帮他整理衣衫,白玉挂在他佩带上的瞬间,江沅拉了他的衣袖,眼神挣扎了片刻,才咬唇道,“你若真遇到什么事情,便与我说说,指不定我能帮上你。”
她多活一辈子,知道许多他不知道的东西,说不定会,还真有什么可用的。
“好。”宋延巳抱着她,又把她揉在怀里吻了一阵,才匆忙出了屋子。
房门被带上的那一刻,江沅在脑海里不停的翻找,出事了,出什么事了!没有,没有这方面的记忆!江沅轻咬唇瓣,眉头紧锁,按照前世的发展,这个时候,宋延巳应该还在朔北拼功勋才对。
“怎么了。”书房内,宋延巳看着一脸焦急的徐安,他很少会露出这种表情。
“张大人出事了!”
“张司直?”他那么小心谨慎的人,能出什么事,宋延巳坐在圈椅上,指尖嗒嗒敲着扶手,“他办事定然不会出问题。”
“重点就在这!”徐安急声道,“昨夜司直府被人屠了满门。”
皇都临安,天子脚下,朝中重臣全府被杀,这可不是件小事!
宋延巳眼神微眯,声音听上去不急不缓,眼底却染了些许的戾气,“府上收出了咱们的东西了?”
“不知道,去的不是咱们的人。”徐安犹豫了片刻,咬牙道,“虽说咱们做的干净,可难保张明亮不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动作真快啊,我这前脚才到临安没多久,后脚就跟我来了这么一出。”宋延巳示意徐安稍安勿躁,“这么大的动作,显然是没抓到咱们的把柄,可是张明亮死了就不一定了,证据是可以伪造的,所不定连张司直的死都能一并算到咱们头上。”
“那怎么办,咱们可不能坐以待毙。”
“不急。”宋延巳靠在椅背上,就算查,这一时半会也查不到他身上,就算查到了,他冷笑出声,尔后开口,“临安这事你不必费太多心神,你让朱雀紧紧的盯着平湖那边。”
桌案上铺着素白的绢纸,张司直被杀,虽然出乎意料,却也在情理之中,宋延巳执笔蘸墨,笔锋落在纸上,遒劲张扬。
善似青松恶似花,花笑青松不如它;有朝一日严霜降,只见青松不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