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姜越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我用余光瞟见他拉开椅子坐下,那股不太明显的烟草味又飘了过来。记忆回档到了那天早上,他强势却又温柔的动作,粗重的喘息——
我的脸在瞬间变得通红。
“很热吗?”姜越突然的出声吓得我手一抖,差点打翻了面前的茶杯。
“小心点儿。”姜越的笑容之中多了些无奈,他边说边把我的茶杯挪远了一些。
“谢谢,我不热。”我的声音轻得如蚊子哼哼,脸上的温度似乎又升高了一些。
“你的脸很红。”姜越眼中有揶揄,仿佛看出了些什么,“要是热的话,我让他们把温度调低一些。”
“不用了。”我摆手,他也没有坚持,只是时不时用那种高深莫测的眼神看我,看得我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才好。
我不会开车,又不用回去哄孩子,什么挡箭牌都没有,于是每次都会成为众人灌酒的对象。
从前有林宇城来接,我可以放心大胆地喝醉,如今成了孤家寡人,便收敛了许多。
“姚希,你今天真的很不对劲啊!”班长第三次劝酒被我拒绝,看着我的眼神里多了探究,“先是打牌心不在焉,现在居然连酒都不肯喝了!”
“该不会是和老公吵架了吧?”有人半开玩笑地问。
因林宇城每次都会来接我,在座的同学——除了姜越都见过他,自然也就知道了我结了婚的事。
我敷衍地笑了笑,说:“不是,就是身体不大舒服。”
“身体不舒服?”有人接茬,“是不是怀孕了?”
我正为她这样的异想天开感到可笑,还没来得及否认,就听见姜越问:“班长,还喝不喝酒了?”
已经半醉的班长对“喝酒”这个词分外敏感,一听姜越这么说,立刻将对我的追究抛到了九霄云外,朝他举起了酒杯,连声应道:“喝喝喝!来!干杯!”
姜越也举起酒杯与他轻碰一下,仰头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
话题就此被岔开,席间的气氛又热闹起来。
我偷偷地看姜越一眼——因他刚才的“豪爽”,来找他敬酒的人明显多了起来,甚至还排起了队。
我并不迟钝,也并非感觉不到他是在特意帮我解围,只是——
因着我们之前的那层关系,即使我心中对他有许多的感激,也无法直白地表现出来。
好不容易等到所有人都喝到心满意足准备散席,一个女同学问我:“姚希,待会儿你老公来接你的时候能不能顺便载我一程?我上个月搬到你们旁边的那个小区了。”
我正准备邀她一起打车,秦逸风忽然凑过来笑眯眯地说:“好呀!不过姚希待会儿坐我的车走,你也跟我们一起吧。”
女同学连忙应下。
既然秦逸风愿意送我们,我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可谁知道等他把车开出来,车里除了他以外,还多了一个姜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