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北下颌紧绷,俊美的面庞满是阴霾。
现在的气氛近乎冷凝,无人敢轻易开口。
“啊——”
产房内再次传来姜岁的惨叫声,打破了现场死一般的宁静。
顾砚北几步走到产房前,向医生表示自己要进去陪产。
“我是她丈夫。”顾砚北沉声说道。
秦桑悄悄瞥了一眼跟过来的殷斐钰,只见殷斐钰听到这话后面色如常,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听见。
顾砚北就这样进去了。
沈温这时才扭头不赞同的睨着秦桑。
秦桑抓了抓脸,“哎呀你别教训我了,我知道……自己刚才冲动了,我就是刚才见到他火气一下子就冲上来了,没想那么多,就直接动手了……”
她打完人以后对上顾砚北要杀人的目光,她也害怕好么。
沈温闻言,教训她的心思都淡了,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脑袋,“刚才要不是姜岁的哭声传来的恰到好处,这事儿哪能善了。”
而且现在是顾砚北没工夫顾上她敢动手的事情,等姜岁生下孩子,等顾总缓过劲儿来,指不定会不会秋后算账。
秦桑咽了下口水,“没,没事儿,岁岁一定会保我的……”
而,而且,她身为娘家人,顾砚北连自己女人生孩子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能第一时间赶到身边,他,他挨下打怎么了?
——
产房内,浑身冷汗的姜岁看着进来的男人,还以为是自己太痛出现的错觉。
可就算是错觉她也舍不得移开视线,红着眼睛狼狈的看着走过来的男人。
直到顾砚北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姜岁这才意识到他是真的来了。
“顾砚北……我好疼啊……”
“真的好疼……”
“顾砚北……你怎么……才来啊……”
面对她痛苦的哭诉,顾砚北的心也跟着一阵阵的抽疼,可他什么都做不了,只有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岁岁……”
“是我不好……”
“让你受苦了……”
“很疼是不是?……我们以后都不生了……”
“再也不生了……”
她一直哭着喊疼,医生给她擦拭眼泪,劝告她不要分神,集中注意力生产,不然只会延长痛感。
顾砚北看着她痛苦的惨叫,看着姜岁有几次几乎是要疼晕过去,可医生又会在关键时刻让她保持清醒。
痛苦持续了多久,顾砚北已经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