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伊然敏锐地感觉到了,狠狠瞪他,“看哪里呢?”这家伙,简直就跟流氓似的!“你自己说……垫的……”他下意识吞了下口水。她被他不争气的表情给气笑了,“气垫气垫!是擦脸的!”“……”他才郁闷呢,好好儿的擦脸的为啥叫气垫啊?什么人取的名字?萧伊然收拾妥当,伸袖子到他鼻子前,“闻闻,你家的洗衣液气味儿难闻不?”“……”什么话?他都用了这么久了这会儿嫌难闻?那不是嫌弃他身上味儿难闻?把她的手拍开,不悦地道,“我说你不就上个班啊,跟参加晚宴似的,照镜子照个没完,还嫌味儿难闻,那你喷香水呗!”她只好自己闻闻,“一边儿去,你不知道我们不能喷香水啊?”她吸着鼻子嘀咕,“算了,暂时就这么着吧!如果贝贝不喜欢这个味道,那就换洗衣液吧!”“……”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原来她折腾一早上就是为了去见那只狗啊!“要不你考虑下换老公?”这么激烈的反应真是出乎她的意料,更多的是觉得好笑。她走过来,逗贝贝似的挠挠他的下巴,“干嘛呢?”他满脸不悦,“你不觉得在你心里贝贝比我还重要吗?”这话他早想说了!现在身为她的老公总是有资格说了吧?“你说,你什么时候见我刻意打扮过?连衣服的味道都要讲究?它就是一只狗,它懂吗?”她愈加觉得好笑了。他是她的英雄啊!居然有这么幼稚的一面!“四哥,别闹了!贝贝可聪明可懂事了!啥都知道!我这么久没见它,担心换了气味它不习惯!”“那意思是比我聪明比我懂事了?”他堵着一口气绷着脸,他还从来不因为她换了味道就不习惯呢!萧伊然笑出声来,真想说,你现在的样子可真没有贝贝懂事呢!三十岁的人比一只几岁的狗还幼稚!她没工夫跟他磨嘴皮子了,两手揉着他的脸,凑上去亲了亲,“我要迟到了,不跟你说了,晚上见!”一肚子不高兴的宁时谦因为她这个动作好受了些,可是马上又想起另一个问题,“你亲过贝贝没有?”“当然亲过啊!”她不加思索地说。“什么?”刚下去的火苗又噌地窜了上来。她拍拍他的脸,转身就走了,“好了,别闹了!我真着急了!我还从来没有离开贝贝这么久,真的想它了!你跟一只警犬较什么劲?”“……”这是安慰人的话吗?什么叫离开贝贝这么久?不才十几天吗?话说他离开她十几天她会这么想他吗?一堆的问题,还没等满怀幽怨的他说出来,她就已经不见人影了,隐约听见她在外喊了“爸爸,我上班去了”,就没了声息。萧伊然欣慰的是,贝贝一点儿也因为她休假而和她生疏。第三卷永远的三角梅07多年以后~萧伊然欣慰的是,贝贝一点儿也没因为她休假而和她生疏。看着贝贝兴奋地朝她冲过来,她心都软了,蹲下来将贝贝抱了个结实,小家伙多日不见她,黏在她身上闻个不停。“你可算回来了!”身后传来汤可的声音,“你们家贝贝只有你能伺候!可把我们折腾得不行!真是个小娇娇!”贝贝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汤可的告状了,在萧伊然怀里呜呜两声,两眼水汪汪的,一脸委屈状。汤可被气笑了,“话说贝贝你那么大个儿,好意思做这受气小媳妇样子吗?你以为你是小型犬啊?醢”贝贝哼哼两声,不理汤可了,钻到萧伊然怀里一动不动贴着,老老实实享受萧伊然的抚摸。“哼!真是你来了就这么乖!我们带着跟伺候条狼似的!”汤可晃晃手里的袋子,“贝贝,火腿肠?要不要了?”贝贝一副“我妈来了,我有肉吃”的样子,十分不稀罕地偏过了头,把萧伊然逗得哈哈大笑缇。汤可也笑了,在一天的工作正式开始之前,八卦地冲萧伊然眨眨眼,“新婚的感觉怎么样?咱们宁队……勇不勇猛?”“去去去!”萧伊然满脸绯红,转眼注意到汤可脖子上一点可以粉红色痕迹,顿时乐了,指着她笑,“难怪问我这样的问题呢!不知羞不知羞啊!快点老实交代!都干了些什么坏事?”汤可也闹了个大红脸,捂住自己脖子,“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哪样?别告诉我是蚊子咬的!这只蚊子得姓魏吧?”魏未追汤可的事早已经不是秘密了!她结个婚,难道两人突飞猛进?汤可噘着嘴,脸色更红了,“没有……就是……就是……被他强行……咬……咬……了一下……我不同意……”萧伊然乐得不行,“不同意他能咬到你?”“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力气那么大……”汤可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几乎听不见了。萧伊然不由也想起了宁时谦晚上干的那些事,的确是……力气不小……想着自己昨晚苦苦求饶他还不放过自己的画面,双腿不禁有些发软,两颊也红得胜过天边的朝霞。汤可见她那样,怎不想报仇?靠过来捏着她的脸笑,“还说我!还说我!看看你!老实交代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宁队是怎么力气大的!”“去你的!”被说中了心思的萧伊然拍开她的手,两个人追着闹起来,贝贝也在一旁凑热闹地又叫又跳。不管怎么样,每一天都是新的一天了。下午下班的时候,萧伊然接到宁时谦电话,说是回岗位第一天,兄弟们闹着他请客,他就不回家吃饭了。萧伊然表示知道了,也没有要求跟宁时谦一起去,虽然他队里的人跟她都熟,但男人间的聚会,她才不去参与,索性也告知了宁守义一声,自己和汤可慢慢逛会儿街再回家。不工作的宁时谦、不面对萧伊然时的宁时谦,是另一幅模样。席上热火朝天,兄弟们猜拳聊天十分热闹,他只浅浅喝了一口酒,酒劲儿滑过喉咙口的瞬间,他耳边回荡的便是电话里张队的声音:对不起,无可奉告。曾经,是张队亲口告诉他,秦洛已经牺牲,并亲自把鼹鼠先生的密码告诉他。而今,张队说无可奉告。无可奉告是什么意思,他会不明白?他并不知道事情为什么变成这样,他仅仅知道的,是秦洛深爱那个丫头,而那个丫头,心里也从不曾忘记秦洛。她是他兄弟的女朋友。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每一天,他都用笑容来面对萧伊然,每一晚,他都蛮横地行使他做丈夫的权力,可是,放纵过后,是难以入眠。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样一种矛盾的心理,就好像,也不敢确定萧伊然给他的笑容背后,是怎样的内心,更不敢确定,他们有怎样的未来。他的人生,从不曾如此彷徨。指尖燃着一支烟,烧到了尽头他也不知道,长长的烟灰掉落下来,掉在他裤子上,轻微的灼热,裤子被烫了一个小洞。“宁队,你在想什么呢?”魏未今儿有些亢奋,大概是因为昨天初尝女孩肌肤鲜嫩的滋味,整个人都飞起来了的感觉,虽然事后被汤可扇了一巴掌……老实疙瘩段扬也察觉了,“好像不太高兴?”魏未笑了,“头儿,你新婚大喜啊!有啥不高兴的?难道是小嫂子让你欲求不满?”宁时谦把烟蒂扔了,打起了精神,这群猴崽子,再让他们说下去,只怕会越说越不像话。当下带了得色的笑,“你们管好自己!我可是修成正果了!你们呢?段扬你的护士姐姐追到了?小魏子搞定汤可了?”段扬想起了谭雅坚定不移的冷淡,魏未想起了那一巴掌,顿时蔫了下去,头儿不带这么毒的啊?专挑扎心的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向头儿学习!赶紧修成正果!”老金呵呵一笑,脸上泛着满足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