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屁放。”
江括急了,回了他一脚,两人又差点打起来,纪珩冷眼睨了他们一眼,两人见状停下了手中动作,江括正了正神色:
“听说宋逸刚刚去倪家了。”
“倪家?”
秦修南看了一眼纪珩,从来没听说倪宋两家有什么往来,如果倪安山真的出手帮他,这事就有点棘手了。
毕竟倪安山这只老狐狸狡猾得很,倪家政商通吃,人脉广得很。
“阿珩,你怎么看?”
秦修南表情严肃了起来。
纪珩闻之冷笑一声,修长的指尖在酒杯上轻轻敲打着,发出铛铛铛的声响,他看了眼他们,眼神深邃,不急不缓地开口:
“慌什么,他不敢。”
说完随手一挥,杯子哐当一声倒下,酒水一阵流出,打湿了桌面,纪珩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底流露出狠色。
区区一个倪安山,他还不放在眼里,倒是他,有这个胆子跟自己作对吗?
秦修南三人见状,了然地点了点头。
月白风清。
倪想躺在床上,经过宋逸一闹,她睡意全无了,现在格外清醒。
她跟宋逸之间,能算得上普通朋友吧,他对她算挺好的,至少很真诚。
纪珩这个人,她听父亲说过,父亲满口都是对他的欣赏。
宋逸又是怎么得罪他的,值得他花心思去对付他?
倪想不解,算了,明天去问问父亲就知道了。
倪想一觉睡到大中午,倪安山早已经去集团了。
保姆见她下来,连忙端上准备好的午饭:“小姐,可以吃饭了。”
倪想身上随意套了一件家居服,她伸了伸懒腰,语气中还带有刚睡醒的慵懒:“嗯。”
刚睡醒实在是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她便放下了筷子,保姆见状,小心翼翼问道:“小姐,是味道不好吗?”
倪想起身,朝她浅浅一笑:
“收了吧,没什么胃口。”
其实,倪想的脾气不像圈子里传的那样坏,对待身边人,她大多时候都很和善,但身上莫名就是有一种气势让人生畏。
保姆拿着电话给她的时候,她习惯性地坐在花园秋千上晃荡。
小时候,父亲不在家,她便喜欢一个人坐在上面玩,父亲常常笑着说:你们母女真是爱好一样。
透过他的笑,倪想能感觉到他对母亲的思念。
秋千是他专门为母亲搭的,花园里的花是母亲亲手种的。
听父亲说,母亲是难产离世的,父亲大概很想她吧,所以给自己取名为“倪想”。
以前,父亲每次哄自己睡觉时,便会拿着母亲的照片讲她的故事,她在他的故事下也渐渐变得真实起来。
虽然没有见过她,但在倪想心中,她的妈妈,就是这世上最美最好的女人。
父亲说:
一生爱一个人便足矣。
可她没有父母的幸运,好像从没体会过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