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是个性格活跃的人,就算纪年不理他,照样聊天,嘚啵嘚的能说一天。
但今天,眼看中午了,秦霄还没从卧室出来。
显然很反常。
纪年在客厅里走了几圈,几次停到卧室门口,终于敲了敲门,走进去。
“喂?”
床上的人蜷缩着身体,盖了几层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着几缕头发丝在外面。
“喂?”
纪年又唤了两声,走进去,到床边拍了拍把自己裹成蛹的秦霄,“醒醒。”
蛹这才蠕动了下,慢悠悠抬头,脸颊红彤彤的,像个西红柿。
“咳咳咳咳……”
他接连咳嗽了几声,嗓音沙哑,“怎么?天亮了吗?是该吃饭了?我不饿,你先自己吃吧?”
盖了那么多被子,他没有一点发汗的意思,嘴唇都是干的,明显发烧了。
纪年蹙了蹙眉,转身出去,到外面,站在桶装水面前发呆。
然后去厨房拿出水壶,把水倒进去一些。
又进了厨房,提刀出来,在房间转悠了几圈,也没找到秦霄生火时的小木块哪来的。
但厨房有个原木的小板凳。
他把板凳“咔咔”的剁了,拿出火机开始生火。
秦霄生火时他见过,火机点燃纸张,再由纸张把木块点燃。
明明一样的做法、一样的配方,纪年试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成。
倒是烧纸的味道把他呛的流眼泪,还一个劲儿咳嗦。
咳咳!咳咳咳!
耐心磨没了,纪年一脚踹了被熏黑的板凳,走去窗台。
吹了吹风,看了会儿楼下的丧尸,他又走回去,继续生火。
等纪年生好火,把水烧开,端到秦霄跟前已经是三个小时以后了。
“醒醒。”
他就拿碗盛的热水,端到秦霄跟前。
秦霄觉得头痛的马上炸开,虚弱瘫软的坐起,靠在床头,伸手去接碗的手都有些抬不起来。
“喂我……”
“好难受…”
“喂我好不好……”
纪年听着差点走人。
但毕竟是自己搭档,看着他靠在那儿,半条命没了似的,纪年忍得想把热水直接灌他嘴里的冲动,喂到他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