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月拂泠从小跟着老中医长大,老头子逼着她继承衣钵,大学本科也逼她学的中医,寒暑假回家她会代替老头坐诊,在镇子里给人把脉开药。
有人见她年轻,经常怀疑她开的药方。
久而久之,她就习惯了用这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开药方。
有人敢怀疑她,她就用那种“你不听我的,迟早要自食恶果”的高深眼神看着别人,然后再叹气摇头。
一般人都扛不住她这一套装逼流程。
可往常都是她给别人开药,现在居然给自己开药。
还是一时半会根治不了的大毛病。
君镜见下方人泪眼汪汪的望着自己,垂眸看过去,“做什么?”
月拂泠眸中含泪,泪中冒星星,“皇上,奴才觉得您一定是个明君,绝对不是那种剥削下人的掌权者,您一定特别特别特别讲道理。”
君镜:“说人话。”
月拂泠殷切道:“您看,我这病得不轻,说不定什么时候身体就会剧痛,说不定还会晕倒,实在是干不了活,好歹主仆一场,还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奴才以后可以安心养病不干活吗?”
君镜定定了看了她一会,道:“可以。”
月拂泠高兴得跳起来,“真的?”
君镜嘴角勾起似有若无的讥笑,“朕养得起你,不过既是不干活,也不必拿月银,有吃有住,你尽可随意。”
“啊?”月拂泠撅起嘴,“这怎么行?”
她还等着攒钱出宫躺平呢。
君镜道:“不仅如此,你要太医院给你治病,药材需得自己付钱,你可知太医院的药材有多贵重?”
月拂泠跨起个批脸,嘀咕:“万恶的资本家,医保都没有!”
突然,她抬头盯着君镜,“皇上是怎么知道我体内有病的?”
君镜眉头微挑,没有错过月拂泠眸中闪过的锐利和冰冷。
只一瞬,就听面前人嘀咕:“不会是你下的吧?”
让她倒贴钱上班,给她送福报来了是吧。
君镜正要说话,外面突然传来吵嚷的声音,时不时还有几声尖锐的“让小月子跟我对质!”“都是他害的我!”
高歌自门外进来,“皇上,司监院的小安子今晨回司监院时被巡逻的禁军抓住,看他离开的方向是后宫,怀疑他与宫女互通,他却说是同屋的小月子锁了门,不让他进屋,他才去找与自己交好的宫女秀秀借了薄毯,今晨是去还薄毯回来的路上被抓到。”
高歌看了眼月拂泠,道:“昨夜大雨,一时无证据拿他。那宫女与他说辞一致,只能找与他同屋的小月子对质,方知真相。”
月拂泠道:“昨夜下雨了?我怎么完全不知道。”
提起这个,君镜就没好气,“还打雷了。”
“啊?那我睡眠质量还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