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错了……”秦炔往前走了两步,“如果真如你所说,我并不打算告诉你妈。”他伸手拽着赵尧左腕,手指稍一用力腕上的东西就脱落下来,秦炔掂了掂掌心的表,轻蔑的笑了笑,然后直接对着对面的墙砸了过去。是的,他并不打算,因为他找到了一个能让眼前这人对他心服口服的好计划。自从他把赵尧的表砸了之后赵尧就从君悦搬了出去,并且对他的厌恶之情如星星之火般冉冉而升,秦炔却并不怎么在意,直到赵尧的新公司派他去米兰出差,他以陪着与他有些绯闻的女星倪漫一同出席了那个时装周。张爽是星娱旗下捧得正火的一个女星,跟倪漫可谓是平分秋色,带她的经纪人是秦炔的老朋友兼好友方安和,张爽一直有意想跳到概念来,秦炔却因为顾及到方安和一直没有点头。他没想到,张爽会把这个爪子伸到赵尧身上来,而且赵尧还有欣然接受的意思。张爽显然事先调查过赵尧,只是她的如意算盘似乎打偏了些,秦炔看着两人相拥调笑的温馨画面眯了眯眼,男女通吃么?真没想到口味这么清奇呢,是时候给个教训了。他摸进赵尧房间的时候把房卡抽走了,一片漆黑中赵尧却不疑有它,反而大大方方的跟他调笑,显然他把他当成了别人,秦炔却并不在意,直至他且领带将他绑在床头的时候赵尧才愤怒的挣扎着朝他喊,听到赵尧说从来只做上面那个的时候他居然有些莫名的激动,这种把一个从认识就事事跟你作对的人征服在身下的感觉让他沉醉。只是赵尧的反应却令他有些捉摸不透,他故意点了杯姜丝红枣茶侮辱他,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跟他说谢谢,还当着他的面喝得挺欢,秦炔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又想不明白。直至之后与赵尧的相处,他发现这个人的性格居然能在一夜之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兴趣爱好甚至连生日都能忘记,甚至车祸后一口咬定自己失忆了。他拿着江院子开具的报告看了很久,上面显示一切正常,失忆的概率是百分之0,所以他决定陪他把这场戏演下去。他开始观察他甚至研究他,直至某一天,他发现他时常在赵姨秦爸面前扮演的好哥哥形象在不知不觉中好像变得真假难辨起来,在研究观察的过程中他会不自觉的去忍受一些以往要靠演才能表现出来的东西,比如不自觉的关心,听到受伤会担心等等……秦炔发现,自己对赵尧的定位好像有些跑偏了。他跟方安和的事被媒体拍到,赵尧气急败坏的样子在他脑子里闪之不尽,方安和说:“你果然还是喜欢他的。”秦炔皱眉反驳,“我没有。”“那你对他好,关心他,事事为他考虑甚至逗着他玩儿是为了什么?”方安和的话像一根根咄咄逼人的刺般扎在他心里,他咬着牙摇头,“我只是觉得好玩,我看不惯他看多不顺眼的样子,对他好关心他是想他依赖我,成为习惯然后再狠狠抛掉。”方安和说:“秦炔,你真傻,习惯这种东西是相互的,哪天等你抛不掉的时候就懂了,我现在对你放手,也是对自己的解脱。”方安和的话像一记闷棍狠狠敲在他心头,似是想把他敲醒一般,他猛然发现,自己好像在不知不觉中陪着这人飙演技的时候——入了戏。李少临往他手背上扎针的时候说,“你不觉得赵尧变化挺大?”秦炔愣了愣,有怎么在意的答,“有么?”“你的感觉更直观吧。”李少临看着他用平时难得一见的认真表情,“自欺欺人的时候到了,我在成为儿童感冒专科医生之前修的可是心理学,一个人的不管怎么掩饰自己的性情都会有破绽,而我在赵尧身上,完全没有看到一丝破绽。”“你想说什么?”秦炔看着眼前的人一字一句问。“我想说什么你还猜不到么?”李少临摊手,“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他看你的时候不再有任何厌恶,甚至对这个秦家充满了爱,我不想说得太直白,怕吓坏你幼小的心脏,免得再受到二次伤害。”“你觉得这可能么?”秦炔没在意他的玩笑话,“一个成天看科教频道书把眼睛看到一千度近视的人现在在跟我讨论怪力乱神之说?”李少临盯着他长长叹了口气,“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秦炔几次对着赵尧想直接问出口,在他极力闪躲的眼神下放过了他,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甚至退步无非只有一个理由,喜欢,甚至是爱,他对这个人的看法以及想法发生了质的飞跃,从征服变成了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