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谨年抬起眼,便见恨与阴狠盈满他的眼。
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苏卿卿立即跑上前。
小心翼翼地绕过玻璃渣,来到他的面前,抓起他满是鲜血的手:“先生,你受伤了。”
郁谨年甩开她的手,声音暗哑而低沉,眼神可怕:“滚。”
苏卿卿内心忐忑紧张,却还是鼓起勇气地说道:“你受伤了,需要包扎。”
“不用你管!”
苏卿卿仿若没听见,刚往前一跑,玻璃渣子戳进脚底心,好疼……
苏卿卿眼圈一红,却还是咬着嘴唇,额将玻璃渣取出,去寻找药箱。
郁谨年沉浸在丧母的情绪中,双眼空洞地任由着手不停流血。
终于找到药箱,苏卿卿走到他的面前,柔嫩的手掌托起他的手。
苏卿卿另一只手拿着棉签,小心翼翼地上药。
郁谨年垂下头,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躲开她的动作。
见状,苏卿卿以为他怕痛,轻轻地吹气:“我会轻点的。”
说着,苏卿卿一边吹气,一边温柔地为他上药。
似曾相识的的画面,郁谨年阴狠的眼眸一闪而过的愕然,郁谨年声音沙哑:“为什么帮我上药?”
苏卿卿仰起头,眼里像有璀璨星空:“因为先生救了我。”
郁谨年用那染着血的手捏住她光洁的下巴,笑容玩味:“你就不怕,我把你的头当酒杯打爆吗?”
血腥味充斥着鼻腔,苏卿卿紧张地瞪大明亮的眼。
苏卿卿紧张地舔了舔嘴唇,声音发虚,却还是摇摇头:“先生是好人。”
“好人,哈哈……”
苏卿卿忍着心中的害怕,握住她的手,认真地包扎好。
“好了。”苏卿卿微笑地开口。
郁谨年看着系上蝴蝶结的伤口,忽然不觉得碍眼。
抬起没受伤的手,落在她的头上:“谢谢你,小东西。”
苏卿卿摇头:“先生不用客气,这叫礼尚往来。先生,我得回家了。”
苏卿卿刚迈开腿,却见脚底钻心的疼。刚刚忙着给他上药没有注意到,她的脚还在流血。
郁谨年没有帮忙的打算,只是双手环胸,冷漠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