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们离开这个摊位了,立马上前给了老板一百块。“老板,我是刚才那个男孩子的铁粉,你把他们叫回来,说你反悔了,一定要夸他唱得特别特别的好,让他们吃个够,超了我一会儿再来补,但是你可别给我说漏了嘴。”老板喜笑颜开的接过钱,点头应和,我连忙又躲起来。果然,他高声叫住了周周他们,诚意十足地道了歉,一个劲地夸周周歌声动人,余音绕梁,走之后让他深感愧疚,周周越听脸越红,不好意思地止住了老板的滔滔不绝。老板不着痕迹地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我比了一个ok的手势,他才松口气,专心招待着周周他们饱餐一顿,几个人方才还阴霾的心情一扫而光,好无芥蒂地和店员们热络地交谈起来,时不时和镜头前的观众积极互动,直到他们进展顺利,我才放心的离开。带着口罩这么长时间有点闷,出了游乐园我就摘了下来,此时面前出现了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让我和他们走一趟,这种黑社会请人的即视感让我瞬间陷入了被害恐惧中,难道是我富家千金的身份暴露,他们要绑架我敲诈我爸妈,这怎么行,我的家产都是我的,不能给别人!我一面假装考虑,一边暗暗后退准备跑路,旁边一位高大威猛不苟言笑的男人拦住我,给我指了个方向,我习惯性看过去,停在路边的黑色劳斯莱斯车窗半开,露出一张我厌恶的人的脸。尽管我实在不想再和他有什么接触,可今天是阿源的生日,我怕他从中作梗,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一探究竟,仰首阔步地上了车。一路上他显得淡定自如,之前的不愉快和下不来台都装作没有发生过,像一个长辈一样对着我嘘寒问暖,问我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他都很乐意效劳,我只能说“谢谢你的好意,我有男朋友,也有爹妈,你能解决的事他们都能解决,就不劳费心了”,我接着问他今天的来意的时候,他就老神叨叨,闭口不答了。车子缓缓停下,我发现这里竟然是我和阿源约定见面的西餐厅,顿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你什么意思?“我没好气地质问。“请你吃顿饭而已,别紧张,下车吧。“说完就转身下了车,还很绅士地绕到我旁边给我拉开了车门,我坐在车里不出来,试图僵持住局面,让他妥协,但是周围人来人往,他的车及其醒目,大家不停地往车上投掷好奇的目光,甚至拿出了手机要拍照,就算这样,他也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对周围人艳羡的目光坦然受之,我实在受不了了,没搭理他,下车径直走进了餐厅。服务员早早在门口恭候,礼节周全地把我们领到顶楼的餐厅,他们人多势众,把我赶鸭子上架,我只能见招拆招,静观其变。好在李存植似乎没别的意思,从我们入座他点了一大堆菜,问我有没有意见,被我冷漠拒绝后,就再没有其他的动作,好像就是单纯来吃饭一样。可对着眼前这个人,我是怎么也吃不下的,待在这里的每时每刻我都在猜测他到底想干什么,如坐针毡,坐立不安。“郑颜,别紧张。”李存植好整以暇的盯着我,我这时候才注意到他今天穿的很正式,甚至打了一条复古绿色花纹的领带,胸前别了之前阿源也很喜欢的alexandre的胸针,果然亲兄弟,品味都如此的相似。“那你把我弄来干什么?”我不客气的问,李存植做事向来不安好心,我不会轻易放松警惕。“吃饭啊。”他理所当然的回答。我简直对他莫名其妙,“吃饭?和我?你疯了吧。”“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他话锋一转,眉宇间突然泄露出一丝不安和隐忍,虽然他用满不在乎的语气,但我还是能感觉到他的情绪不太对劲。“废话,阿源的生日。”我以为他是因为这个而感到不满和烦躁。“对。”他轻笑着回应。“还有一个人今天也过生日。”他继而看向我,眼中的无奈和嘲讽让我心里不禁有了猜测。“是我。”他移开了视线,回避了我的注视。“很可笑吧,我们竟然是同一天的生日,明明是对方那么讨厌的人,却连生日都要一起过。”他眼底的嘲讽和讥讽看着却不像以前那么惹人讨厌,染上痛苦和挣扎的神色,让我伤人的话一时停在嘴边,没说出口。“生日而已,不想一起过,就不过呗。”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一家人,总归是无法割离开的,他们始终有一个共同的父亲和共同的家。“是啊,今年的生日,终于可以不对着那几张讨厌的脸了。”他有些直白恶毒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