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公府孟家,得知新晋状元是温籍,承恩公与几个儿子的脸色都不好看。温家与孟家的过往不愉快,温籍的前途越好,将来他们家受到的掣肘越多。
孟如心见状,连忙上前说服祖父,“祖父,我早就说过,今年的状元一定是他。为何不借着亲事与温家重修旧好呢?孙女不怕被人误会,愿意嫁给他。”
她早先就提出要嫁给温从知,奈何承恩公与父母都不允许。
孟如心很不耐烦,这些愚人懂什么,温从知身上的气运比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多,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是她血脉上的亲人,她的一举一动受到规则的限制,她才懒得与他们掰扯。
“如果孙女一直不嫁人,陛下与姑母知道了还会降罪家里。”孟如心很着急,她迫切地需要气运来弥补,随着那个女人的动作,她的掌控力已经越来越薄弱了。
承恩公脸色愈发难看,七娘是道长亲口所言的气运之女,如果随随便便嫁给一个状元,他何苦得罪亲生女儿,当今的皇后。
现在府里与皇后闹的很僵,自那次老妻被赶出皇宫,长乐宫从未遣人过来,府中不知内情的人人怨声载道,埋怨为何因为一个七娘得罪皇后。
外放为官的三子多次遣书信询问,他是皇后的双生兄长,兄妹两人的关系最好。眼看皇后一日好过一日,陛下也根本不追究她那段与温籍的过往,长子也按耐不住,暗示要和皇后和好,承恩公现在是骑虎难下。
“父亲,七娘说的有理,我们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则陛下会怎么认为,母亲如今还躺在床上养病呢。”承恩公世子心中的焦急和孟如心有的一比,此一时彼一时,他不明白父亲执意与陛下作对的理由,摆明七娘日后做不了陛下的妃嫔,而且皇后可是孟家的嫡女。
外头多少人家嘲笑承恩公府的人患了失心疯,送到手里的尊荣富贵都能自己扔了去。
“行了,不要再说了。我意已决,七娘的婚事还需打算。”承恩公咬牙要坚持到底,他相信道长的话。
七娘能看准温籍在春闱中拔得头筹,就证明她的确不凡。
孟如心原本打算借着承恩公府的权势和从前两家的口头约定,逼温从知不得不娶了她,可又在承恩公这里碰了壁。
她的脸色狰狞,如同恶鬼,吓得身旁她的父亲孟二爷失手砸掉了一旁的花瓶。
孟如心连忙垂下头,装作恭顺地叹了一口气,“祖父既然不准,孙女日后便不再提此事,一切听从祖父的安排。”
“毛手毛脚的,成何体统。”承恩公心中烦躁,呵斥不中用的二子。
“她…我,儿子知错。”孟二爷再看自己的女儿,发现她除了情态憔悴了些,和从前相比就是丑了一点,以为是自己眼花了,连忙认错。
承恩公让他们退下,孟二爷就带着孟如心回去二房,准备让文氏多给女儿七娘补一补,回家都好些天了,怎么看起来越来越难看了……
这个时候,邓秋玉指派的一名女官到了承恩公府。女官年纪不大,跟在邓秋玉的身边学习,人也是第一次出宫办事。
秉持着少做少错少说安全的原则,女官匆匆将几只簪子交由大夫人柳氏,言皇后娘娘为府中侄女添妆,过后连茶都没有喝一口就离开了。
“二弟,为兄有话同你们说。”得到夫人消息的承恩公世子不能再坐以待毙,主动去到了二房,七娘要尽快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