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忍受不住,他必须得弄个清楚。
方亦喜听到吩咐,心中掀起一股惊涛骇浪,陛下这是怀疑皇后娘娘了,偏偏皇后娘娘t在宫中也是突然消失……
“亦或是,朕对皇后不够好?”他犹在震惊之时又听到了陛下的呢喃声。
“陛下对皇后娘娘体贴入微,关怀备至。”方亦喜心知陛下和皇后之间肯定出了问题,结合陛下的问话,他大胆猜测莫非是陛下觉得皇后娘娘不喜欢他?
可怎么会呢?以前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方亦喜记不起来从前帝后相处的日常了。
不过,他依然可以说,“皇后娘娘久病初愈,身子可能还不爽利,陛下要多多担待一些。”
“她提到了宫里的妃嫔,不满朕。”也许是有了一个述说的人,魏诀想知道他哪里做得不对。
“皇后娘娘可能是吃醋了。”方亦喜含糊其辞,尽可能地不去想皇后移情别恋的可能。
虽然她消失的一段时间,引人遐想。
“不是!”魏诀的目光冰冷,他知道那不是吃醋,她方才就是讨厌他了。
接触到危险的气息,方亦喜不敢再出声。
魏诀大踏步地进去偏殿,一口气翻了许多奏章,脸色阴的出奇。
“弹劾孟家的奏章一个没有?再去建章宫去找,所有奏章全部找过来。”大半夜,他不痛快别人也不要想舒舒服服。
一队禁卫军骑着快马披星戴月往返于建章宫与行宫。
子时过去三刻,含光殿偏殿的烛光还亮着,魏诀翻出一份弹劾承恩公府孟家纵容家仆欺占他人财产致人死亡的奏章,眼中的寒意瞬间窜了上来。
“下旨,承恩公纵容家仆行凶,治家不严行为不检,罚没家产一半,除其光禄大夫之职。”
这处罚不可谓不重,方亦喜一听直接惊住了。
不会吧?承恩公可是皇后娘娘的亲生父亲,只是一个家仆行凶,陛下罚的也太重。
“明日一早,将朕的旨意传到承恩公府。”
这个夜晚,宫里宫外许多人都没有睡着,但孟清晚是个例外。她嗅着殿中浅淡安神的香气,睡的很香,早上的时候她模模糊糊有了些意识,其实想要睁开眼睛的。
然而,仿佛有一只蝴蝶飞到了她的身上,在她的头上、额间、脸颊、耳后,以及嘴唇不停地落下,带着转瞬即逝的温度,却无端的让她觉得很舒服。
于是,孟清晚没有挣扎又陷入了沉睡中。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竟然已经快要午时了!
孟清晚懒洋洋地抱着被子,从邓秋玉的口中得知自己一觉睡到大中午,不好意思地伸了个懒腰,“昨天太累了,底下的床又很舒适。”
一句话让邓秋玉沉默,也让她忍不住去想流落在宫外的皇后娘娘究竟受了多少委屈。
是的,即便邓秋玉曾经亲眼看见皇后薨逝的场面,甚至为失去了生息地皇后整理过仪容,但从春景等人的口中得知殿中与皇后模样相同的女子就是皇后娘娘,她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不太可能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