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道为什么,很多时候面对他,对方总是好像突然丧失了这种东西。
云殷松开他,李昭漪说:“你……好突然。”
又道:“颜珩舟怎么办?”
云殷跳过了第一个,回答了第二个。
他心不在焉地说:“又没人让他来。我们走了,他自己会回去的。”
李昭漪:“……”
饶是私心再强烈,他还是忍不住提醒:
“他是你朋友。”
还是远道而来,你们许久都没有见过的朋友。
事实证明,云殷不在乎朋友。
这一天,云殷当真没有管被丢在马场的颜珩舟,带着李昭漪又跑了几圈。然后径直带着他回到了宫内。
接下来的一连几天里,李昭漪都没再见到颜珩舟。
他的作息调整了一下。
早上上朝,下午出宫去练习骑射。到了晚上,就由云殷给他讲课。当然,有的时候讲着讲着,就讲到另一个地方去了,那也是经常发生的事。
就这样,一晃,到了秋猎的日子。
秋猎当天,李昭漪难得穿上了较为正式的礼服。
他如今对于礼节这些已经熟悉了许多,在朝臣面前也能装出一副端庄肃穆的样子。
其实他冷脸的样子挺唬人。
春糯说的。原话是:“陛下,您不说话也不笑的样子,有点吓人。”
他对着镜子看了看,好像确实是。
也不是凶恶。
就是冷漠,没什么表情。
但其实这种时候,他一般都是在放空。
云殷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李昭漪在对着镜子发呆,他说:“陛下,怎么了?”
他的目光落在李昭漪身上。
李昭漪长得清丽,这种厚重的礼服很衬他。
就像是本就娇艳的花朵被妆点,愈发耀眼夺目的样子,让人挪不开视线,说话都变得心不在焉。
李昭漪问他:“孤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