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柯的思绪骤然被否定:?
“逗他玩的。”云殷轻飘飘地道。
木柯:“……”
饶是一向面瘫,他也终于忍不住,抽搐了下嘴角。
云殷今日主要就是来找木柯,正事说完,他也就准备走了。
只是临走,他突然道:“你再把今早的情况跟我说一遍。”
木柯有些讶异,但还是说了一遍。
因为从未见过如此憋屈的帝王,木柯印象这会儿还十分深刻。
他一边说,一边瞥云殷的神情,却见他神色并无异样,末了,他问:“今日御前伺候的太监是谁?”
“司礼监掌印。”木柯道,“刘程。”
他顿了顿,“是您一个月前提上来的。”
“刘程……”
云殷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嗤笑了一声。
“这么喜欢当哑巴,就给他们这个机会。”云殷淡淡地道,“去东厂那调几个人到御前,把刘程和他的人替了。就说我说的,东厂那边的人知道该怎么做。”
木柯赶紧应声。
等到云殷离开,他才重新回到了自己该呆的地方。
自横梁之上寻到舒服的位置之后,他向下望去,第一眼看到的,是小皇帝专注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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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论,抛开皇室更迭,木柯对李昭漪是没什么恶感的。
他一直跟着云殷,自然知道李昭漪的来处。
被皇室放弃的小皇子,自小就被丢在冷宫自生自灭。能平安长到现在已经是奇迹,相较于他的几个兄姐,他实在干净无害得让人厌恶不起来。
更何况……
木柯看着书房内拿着笔许久迟迟未敢勾画的李昭漪,摸了摸鼻子想。
更何况,他还长得那么漂亮。
木柯自小长在男人堆里,没见过几个姑娘。唯一见过可称惊艳的,可能就是曾经护送过来燕朝和亲的异族公主。
可即便是那样具备异域风情的、具有十足冲击力的艳丽美貌,也无法抵消他第一眼看到李昭漪的震撼。
那是张秀丽精致得像人偶一样的脸庞。睫毛卷翘,鼻梁小巧,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像是湖水一般沉静,看着人总是直勾勾的,天然又无辜。
木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能长成这样。
从这个角度看,他非常能理解现在朝内关于李昭漪众说纷纭的流言中最隐秘和香艳的那种——
新帝美貌惊人,之所以于夺嫡之争中全身而退,只是因为他是摄政王豢养在宫内的一只雀鸟。所谓皇位,自始至终,只是为了雀鸟精心打造的、一只纯金的笼子。
只可惜真实情况是,他的主上是个不解风情的傻子,第一次上朝,因着朝臣皆分神于李昭漪的相貌,简单粗暴地替人加了个帘不说,还十分不理解地评价:“没见过男人还是没见过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