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萧珠儿的寝殿内,她和表兄吴尉大吵一架。
吴尉气得满面通红,“若不是你骗我,说靖王根本不在意那个圣旨赐下的王妃,他巴不得那女子死,我也不会动手!现在岑敬都查到我手下了,你说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萧珠儿有恃无恐,在桌边坐着,被他吵得心烦,“做什么大呼小叫,还记不记得我是公主?”
什么时候了她还摆公主的派头?吴尉额头冒出青筋,“你!”
“说得好似你没收受好处一样,魏家姑娘你不是得手了么?”
萧珠儿语调轻飘飘的,气得吴尉暴跳如雷,差点儿上去动手,又生生忍住,“别将我说得那么无耻!也别侮辱人家魏姑娘!”
萧珠儿冷哼一声,倒是没再说魏家姑娘的事,喝了一口茶,道,“岑敬查来了你便挡着。要知道没有我与母妃,就没有你的今时今日,你必须保我。”
吴尉知道萧珠儿刁蛮娇纵,万没想到她竟如此冷酷自私,气得几乎吐出一口老血,“你……你这个冷血无情的疯子,泼妇!”
萧珠儿将手中杯盏对着人扔了出去,“你骂谁呢!”
吴尉闪开了,但仍是被茶水溅到。他指着她,怒不可遏,“你这个疯妇,我不与你纠缠,等着姑母教训你!”
言罢他怒冲冲转身离去,前往惠太妃寝殿。两处就在隔壁,没多久他便到了,一五一十说了萧珠儿与他谋刺沈姝的事。
惠太妃大怒,当即唤来萧珠儿,一巴掌打到她脸上,“我以为画舫杀人已是你任性极点,没想到你居然还能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
萧珠儿捂着脸,悲愤交加,眼泪在眼眶打转,“如何便是丧心病狂了,沈姝勾引我的驸马,我难道还不能报仇了!”
“沈姝勾引驸马,证据呢?”知道自己女儿小事闹大的脾性,惠太妃并没有立刻取信,只喝道,“她若作出丑事,你去抓现行便是,如何要动用羽林卫谋刺,你知不知道,死了十几个人!”
萧珠儿极度不服,“都是卑贱的蝼蚁罢了,死了就死了!只要表哥保我,皇兄保我,又有什么了不起!”
“你!”惠太妃气得又抬起了手,却被宫人死死拦住。她闭了闭眼,强压心头怒气,“你以为你皇兄会保你?”
萧珠儿梗着脖子道,“他素来疼我。再说了,我是公主,是他皇妹,他就算不看我的情面,难道还会不看父皇的情面,让皇室蒙羞?”
“愚蠢!”惠太妃骂道,“经过奸妃毒杀、庶弟谋位的恶事,你以为他还会在意父皇情面、皇室脸面?他最不惧杀的,就是你们这些不安分的皇子公主!”
萧珠儿被吼得愣神,片刻后又道,“可您不是说,他迟早容不下萧玦,这次说不定会偏向我……”
惠太妃怒道,“你也知是迟早,不是现在!你以为皇帝的心思那么好猜?无论如何,明面上萧玦都是皇帝共患难的亲弟、恩人,只要他们不撕破脸,你以为你算什么?!上次萧玦打伤你,皇帝还替他道歉,你看这像要撕破脸的样子么!”
虽然恼怒萧珠儿不争气,但到底是自己的女儿,惠太妃急忙想办法。吴尉是她娘家亲侄子,此次罪责又太大,惠太妃做不出让吴尉乃至吴家背锅的事,吴尉也不见得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