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果断道,“就用你这一桶。你们出去罢。”
果然是她猜想的那样。沈姝红着耳根,同锦瑟一道退出去了。
桑春仍在房内尽职忙碌,给床榻熏上香料,以期一会儿压下那令萧玦不喜的药味。
沈姝定定神,坐在罗汉榻上,吩咐折柳,“帮我拿银针来。”一会儿还要给萧玦针灸。
不多时萧玦洗浴完毕,着一身洁净寝衣出来了,抬手示意婢女们退下。
桑春带着众人恭谨退下,最后出去的锦瑟关上了门,房间一时安静下来。
沈姝放下手中医书,想了想,问他,“殿下,那条红带……”
摁倒
萧玦立在床榻边,深邃眼眸潋滟波动,不知动了什么心思,望着沈姝无奈一笑,柔声道,“我累了,娉娉。”
萧玦笑起来着实好看,恰似山巅春雪初融,露出一点桃花色,又好似白鹭掠过千里江山,无数秀丽尽显。
沈姝的心砰砰跳动起来。而且他还那么温柔,他还唤他娉娉……
沈姝算是明白了,自己冲他撒娇时,他是何种感受了。
“那……行罢,”沈姝妥协着,想了想,又显出几分娇嗔,“那你总得告诉我,是不是什么女子送给你的。”
红发带是男子成亲时才用得着的,年少女子却常年可用。那条发带陈旧,要么是萧玦过去成过一次亲、或者准备过一次成亲,要么便是曾有关系不一般的女子送给他。
沈姝倾向于后者,毕竟如果萧玦是第二次成婚,不可能没有丝毫消息。可若是后者,有女子送这么特殊的东西,萧玦不仅看重,竟还用在她的婚礼上。
竟还用在她的婚礼上!沈姝本想忍着的,想到此处,委屈如潮水一般不受控地涌上心头。
那边萧玦被沈姝一眨不眨地盯着,想到发带的来源,眼眸动了动,脸露几分心虚。
沈姝顿时想,他还心虚!这不是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么!
她想着想着,快委屈哭了,觉得刚才自己就不该心软,而是该冲他哭闹!
这还是第一次,沈姝在他面前展现明明白白的醋意。萧玦瞧着她泛出水雾的眸子,有些心疼,有些心动,还有些好笑。
他走过去,握着她的双腕,招呼不打一声,便用力将她摁倒在塌上,又亲了下去。
沈姝气恼。这人那样委屈她,不讲明白居然还敢亲她。她不禁挣扎躲避,只是萧玦待她再温柔,骨子里的强势藏不住,见她抗拒,便制住她的下颚,吻得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