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胡乱的扒拉着信眠的裤子,摸半天找不到拉链。
要等他吃到,黄花菜都凉了,不过信眠不着急,躺着端详祁舟的行为。
好不容易拉开拉链,扯不下来,皮带没解。
祁舟趴到他身上,嘟囔道:“干你太费劲儿了,下次吧。”
信眠:“?”
他刚起的熊熊烈火,想就这样浇灭啊?
信眠一翻身把人压身下,三下五除二褪去衣服。
玩点好玩的
浴室水汽氤氲,不一会儿就满是祁舟身上散发出来的酒气。
可能是醒了部分酒,祁舟睁着俩眼盯着水上的泡泡发愣。
信眠替他擦干净脸上的水,问:“怎么了?”
“没……”祁舟说:“就是吧,按你这么照顾下去,我担心我四肢会退化。”
信眠笑了,“放心,不会让你退化的。你看刚才,摆得多欢。”
“打住!再往下说就过分了啊。”祁舟捧了一手泡沫甩他脸上。
想了想还是一本正经的对信眠说:“眠哥,你这样,我会离不开你。”
信眠说:“那就不离开。”
祁舟没再啃声。
信眠心里没底,“你……要离开?”
他皱着眉,看着祁舟。
祁舟急忙说:“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别对我这么好,我怕……”
信眠站了起来,居高看着祁舟,压迫感极强。
“怕你有一天会想之前一样对我不理不睬,让我花了半年时间才戒断出来!”
在信眠生气之前,祁舟抢先说了。
车祸以前,他是无微不至的眠哥。
车祸之后,他是悲伤封闭的信眠。
不止他一个人要走出来,祁舟也是。
那感觉可能就像,从夏日突然到了寒冬,茫然不知所措,等反应过来,要面对的就是刺骨的寒冷。
祁舟真的是他捧在手心长大的。
上小学那会儿,每次喊他都是一连串的眠哥。
就像。
祁舟喊:“眠哥眠哥眠哥!!”
信眠答:“诶诶诶!!”
信眠心中微动,想到那个残血一样的傍晚,祁舟哭着倒在他门口的模样。
那时候他没心思管祁舟,打电话让异叔叔把人带走,他就继续封闭着自己。
但好像……
就是从那天开始,祁舟不再翻阳台到他房间里安慰他,缠他,陪他。
信眠重新蹲下来,看着祁舟。
“我们都有一段时间忽略对方。”信眠说:“二舟,你告诉眠哥,那天傍晚,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会满脸泪痕倒在我房间门口?”
祁舟陷入回忆,他好像直到信眠说的是哪一个傍晚,但他只记得跑出家门,路过信眠家院墙被残阳照的发光的蔷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