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眠问:“大恶魔是谁?”
“你咯。”祁舟说:“不哭不哭,山寸我们吃肉。”
又冲厨房喊道:“李姨!拿点酒来!”
李姨拿的是白兰地,他看了看孙寻,“要不还是换成啤酒吧。”
孙寻一把夺过,“就喝它!再对橘子汽水!”
这下轮到信眠脸黑了。
祁舟赶紧把孙寻嘴捂住,再说下去他怕信眠把人抡出去。
“我不爱这么喝了,那都是年轻时候的口味了。”祁舟对信眠说。
山寸强行解放嘴巴,掰开祁舟的手,边哭边喊,“我爱喝!橘子汽水嘛!冯仡铖喜欢喝!舟子爱喝白兰地兑橘子汽水!”
信眠拿着筷子的手一用力,啪一声,筷子断了一根。
就在祁舟为山寸担心的时候,信眠起身重新去拿了一双筷子。
“我不跟失恋的人一般见识,二舟,来吃肉。”信眠从咕咚冒泡的汤锅里捞出羊排放到祁舟碗里。
祁舟撤回手,安静的吃肉。
孙寻抱着酒瓶,也开始涮。
一口肉一口酒。
虽然眼泪还在啪嗒啪嗒掉,但这架势是一点没对不起美食。
看得祁舟食欲大开,陪着他一口肉一口酒。
信眠不拦着,时不时观察祁舟,眼里是意味不明的异光。
“去他妈的季晏礼,舟子干!”
这个吃法,最终的结局就是喝醉,孙寻半瓶的量,趴桌上没了动静。
信眠捞完最后一片青菜,放下筷子,把同样倒在椅子里的祁舟打横抱起。
“吴叔,你照顾一下孙寻,让李姨给他收拾一间客房。”
这种时候叫季晏礼过来最合适,不过他应该空不出来。
信眠抱着祁舟上了楼。
喝醉的祁舟不吵不闹,安静的任由他摆弄。
“呃……眠哥,我有点难受。”
“嗯,等会儿就不难受了。”说罢,缓缓低头吻在祁舟的喉结处。
这里祁舟格外敏感。
果不其然,他身体一拱,轻哼出声。
酒精上头,又被撩拨,祁舟燥的不行。
信眠却没了动作,他伏在祁舟耳边,“你之前答应过的主动,是不是可以兑现了。”
热气喷在他耳际,这无疑是要了他的命。
祁舟睁开迷瞪的眼,望着上方的人,“哈……眠哥,我很守信用的。”
说完拉着信眠的衣领,猛地用力,咬住了信眠的柔软的唇。
齿尖果然弥漫开血腥味。
还真是……没轻没重。
嘴唇、下巴、喉结……一个翻身,祁舟压在信眠身上。
“没想到吧…今天落在小爷…小爷手里。”祁舟摇摇晃晃坐起身,跨在信眠腰上,一张脸,红扑扑得意的很,但明显心有余而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