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困了。”
秦琛:“你睡你的,你现在不放松一下,明早起来肯定痛。”
秦琛的坚持总爱放在一些不必要的地方,比如以前为了给乐初白煮出一碗不破皮的汤圆,自己吃了十几个露馅儿汤圆,又比如现在执着地要给他打筋膜枪。
今天确实消耗了太多力气,入夜了脑袋就有些胀痛,现在也不在和秦琛因为这点事儿多费口舌。
他转过身,趴在枕头上。
乐初白的腰很敏感,别人碰到总会不自觉闪躲,方才因为翻身,腰间的睡衣往上跑了一点,秦琛只是捏住了衣角想帮他拉下来,并没有触碰到他,乐初白都微微颤了颤。
他的身体有些紧绷,秦琛伸手覆上他的肩背,轻轻地捏了捏,低声说:“放松点。”
乐初白:“……”
秦琛单腿跪在床边,稍稍弯腰,将筋膜枪调到最低档,慢慢地贴上乐初白的后背。
乐初白身上哪里有痒痒肉、哪里敏感,秦琛都一清二楚,贸然地先碰腰,他绝对会弹开,需要从后背轻轻抚摸下去,让他有所准备。
这一段节目组一定会播出去,俩人都默契地不说话,房间里只有筋膜枪运作的嗡嗡声。
二人平时都有健身,今天的运动量对他们来说也在能承受的范围内,但事后不做放松,可能会造成肌肉酸痛、运动损伤等。
秦琛认真地给乐初白按摩放松,从头到脚都打了一遍。
“好了。”
他关掉机器,偏头去看乐初白,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今天听pd说他六点钟就起来了,中午也没有时间午睡,又种了一下午的地,还要在镜头前保持好状态……
秦琛拿着筋膜枪,想给自己的刚才出力的右手按摩一下,想了想又放下了。
乐初白睡眠浅,不喜欢有声音。
半夜,本来应该是万籁俱寂的时候,秦琛半梦半醒间,却听见了异声。
不是外面飞鸟或蝉虫发出的声音,也不是风吹树叶或下雨的自然声,听起来像是……呕吐声?
想着想着倒是清醒了一些,睁开眼往旁边看了看,虽然房间内的光线亮度看不清太细致的东西,但床铺上少了个人还是能看出来的。
秦琛猛地坐起来,大脑供血一时没跟上,头晕了片刻,缓过来后他的睡意也没了大半,直接掀被子下床。
卫生间的门缝透出白色的光,秦琛走过去,门并没有完全关严,流水声可以听得很清晰。
他试着推开门。
里面的人似乎没注意到他,眼睛几乎是闭着的,一手撑着洗漱台,一手握着水杯,低头漱口。
秦琛安静地站在门边,看乐初白用清水漱完口,又拿过漱口水。
等他做完全部,转过身时,终于发现了秦琛。
“你……”乐初白话还没说出口,眩晕的感觉又席卷上来,他有些站不稳,踉跄了两步,借着洗漱台撑住了自己。
与此同时,撑住他的还有秦琛。
秦琛的手触及乐初白的手臂,有一层衣物的阻隔,并没有觉察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