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子敏锐地感受到了危险,紧紧闭着嘴巴,不敢吭声了。
“等一会儿,见到你母后,昇儿乖乖的,知道吗?”
小太子睁大了漂亮的眼睛,不情不愿地点了头。
“不……”魏诀手指凶狠地捏了一下额头,“若是有别的人绊住了你的母后,就和那天一样哭,哭的大声一点。”
“最好,能哭的她回心转意。”
……
温从知提早在京城买下的宅子在西城,胡同里面一座三进的小宅子,周围的邻居都是一些小官小吏和殷实的地主乡绅。
温家人搬进来时,他们派人打听过。得知住进来的邻居是位进京赶考的举人,一家家的都放了心。
若是大官贵人,他们平日不自在,若是商户人家,他们又嫌弃铜臭味。举人便是刚刚好。
本来胡同里面今日有两户离得近的人家还要上门拜见,拉近一番邻里关系。
可……这温家的门口怎么驶来了一辆只有王公贵族才有资格享用的双驾马车?
金铜作顶,黑楠木为身,高大白马作驾,小小的车窗镶金带玉,垂下来的窗纱甚至在阳光下流动着淡淡的青光……
东边那户人家揉了揉眼睛,张着嘴巴呆愣了一会儿急急忙忙地退回了自家。
不得了啊,冲着这辆马车温家的来历就不简单!
但其实,温家留守的家仆看到这辆马车的时候,心中的愕然一点不比别人少。停在他们温家的门口,莫非是郎君的朋友?
其中一个老仆大着胆子打开了门出去,刚好这辆尊贵华丽的马车也停了下来。
马车里的贵人没有下来,驾车的“车夫”跳下马车,一身的腱子肉以及不怒自威的气势也将老仆吓得不轻。
“阁下,可是走错胡同了?”不可能!老仆不认为刚到京城两日的郎君会结识这样尊贵的朋友。
任仲茂平日就不善言辞,此刻说话也干净利落,“没走错,你家郎君姓温,从松江府城进京。”
“今日一早,郎君出门访友,如今还未归来。贵客不如进去等待。”老仆听出他叫破自家郎君的来历,丝毫不敢怠慢,请他们进府。
任仲茂心道等的不是你家郎君,“我们找你们府中那位娘子。”
“孟…孟娘子出门去了,也还未归来。”老仆颤颤巍巍地开口,眼睛忍不住往静止不动的马车看。
他想莫非是孟娘子的家人找过来了?孟娘子的口音就不像江南人。
“她不在,那就在此处等候。”马车里面传来一道淡漠的男子声音,老仆听在耳中立刻明了这是位年轻的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