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族叔一家人急急忙忙离开,黄阿婆吐出一口恶气,接着她脸上挂上了歉意,来到了西厢房。
她谈及方才发生的事情,态度诚恳地向孟清晚道歉,“老婆子我坏了孟娘子的名声,还请娘子责罚。”
温从知还未离去,听说这事眸光狠狠一沉,族叔一家回去定然会将此事宣扬给全族人知晓。
“阿婆,西村缺了一个管事的婆子,明日你去!”温从知罕见地动了怒,哪怕黄阿婆误打误撞说出的话确实是真的。
但那是曾经,如今他面前的晚娘是皇后!
“世兄不必发这么大火,其实我觉得阿婆这样做也没什么不对。毕竟,你离开松江府去了京城,之后的事情都和他们关系不大。”孟清晚虽说对黄阿婆的自作主张有些不喜欢,但还不至于亲眼看着温从知将她赶走,这几日也多亏了她照顾自己。
“再说,我在外也总需要一个身份的。若只说世兄世妹,旁人也不会相信。”
她赶紧冲着温从知眨眨眼睛,让他消消火气。
“阿婆,你记住,没有下次。”温从知沉默了片刻,算是默认了这个说辞。
黄阿婆见状,感激地朝孟清晚行了一礼,“多谢娘子。”
正如温从知所料,才过了一天不到,温氏全族人都已经知晓温祖父生前为温从知定下了一桩婚事,甚至温从知的未婚妻就在温家!
当日温家的下人在松江府城采买女子的首饰,布料,似乎也验证了这一点。
温氏的族长在温从知上门拜别的时候提起此事询问,温从知也承认了,“的确是祖父在世时定下的。”
“这样啊,好啊,你有婚配,我们也能放心了。”温氏族长想起温老太爷生前也曾是一位宰相,不敢再往下问。
原本要安排给温从知的婚事,也当是从来没有存在过。
第二日,温家大大小小的箱笼就装到了船上,温从知在友人的送别下来到了码头。
孟清晚从容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顿时引来一片艳羡声。
“如此佳人,从知贤弟可要好好珍惜。”
“看来过不了多久,你我要喝上一壶喜酒了。”
“好事,当浮一大白!”
……
温从知等上了船,神色才变得自然,他让人仔细守着孟清晚的房间,自己一个人走到了船头。
他临船远眺,江水悠悠,前路漫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