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当兵的身上阳气最足吗?啥妖魔鬼怪敢缠着他啊?】
燕余指间灵光微转,使用了观灵诀,而后眉峰不由蹙起,一个主意在脑海中转了两转。
灵气融入声音带了些安抚和引导之意:“大军先生,你不想解决这事吗?不想知道你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直面恐惧才能解决它,这个道理你也知道吧。”
“就是!就是!大师说的太好了,拖着不是事儿,咱心理医生也看过了,都没看出问题,这可就得倚靠玄学了啊!”
女人连声赞同,又拍了拍儿子粗壮的手臂:“你妈妈我抢这个幸运星容易吗?你就好好说说,大师一定会给你解决的!”
青年身体一僵,慢慢看向镜头,虽然年轻但已经变得很硬朗的面部轮廓又紧了紧,他咽了口口水才慢慢道:“我、我也不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就是半个多月前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人要杀我,然后我惊醒了但身体动不了,我感觉有人在拿刀子割我的肉……”
“我很害怕,当时我以为只是个噩梦,但后来我只要闭上眼就完全动不了……他们想害我!我看周围人的脸也都变了,变成了梦里人的样子!他们想杀我!”
“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我控制不住,我真的要疯了!”
恐惧再一次占满了青年的心,他的头也疼了起来,下意识紧紧握住妈妈的手。女人也担心的替他擦汗:“都是梦都是梦!别怕!”
【就只是做噩梦吗?或者还有这个鬼压床?我其实也经常遇到鬼压床,但醒了就没事了,你这好像是有点严重……】
【兄弟你当兵的时候手里沾过血吗?会不会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老粉来进行排除了,你家养宠物吗?种花吗?有收别人送的礼物吗?得罪过会玄门手段的人吗?】
【楼上牛!太专业了!阿t姨你快说说,咱老粉也顶半个大师哈!】
女人也看得一愣一愣的,急道:“没啊!啥都没养,我动物毛发过敏,咱北边这地方也养不活啥植物啊!收礼……我儿子倒是有女朋友,但那是高中谈的,这来回送礼物都多少年了也没事啊。最后这咱也不可能,没听说过,不知道啊!”
燕余摇了摇头,无奈道:“这次和这些都没关系。”
女人一愣,小心翼翼道:“那咋回事?大师,不会比他们说的那些还、还厉害吧?”
燕余眸光微冷:“看怎么比较,人心之毒也不亚于妖鬼神怪。”
“是人做的?!”
女人一个激灵,随即就是怒气上涌:“是哪个龟孙!他对我儿子做了什么?!儿子别怕别怕,人有什么好怕的?!我……我丫的,缺德带冒烟儿的玩意儿!等逮着他,你可劲儿揍!揍完咱再给他弄监狱去!”
青年慢慢理解着燕余和妈妈话里的意思,头疼略有减轻,但思绪还是很混沌。
女人说完脑子里已经把认识的人都盘了一遍,但完全找不出目标。她一家人向来与人为善,而且儿子也回来没多久,天天除了和女朋友在一起,就是帮她打理早餐店。单独接触外人的时间都没有,更何况得罪人了。
她有些迟疑:“大师,我家人缘挺好的,我儿子这是被人下药还是被人下咒?这是冲着弄疯他来的吧,我思来想去没有惹上有这么大仇的人啊……”
【居然是人做的案子!这直播间忽然科学的我都不习惯了!】
【阿姨,记住凶案三大类!仇杀、情杀、财杀!你家要是没仇人,又没损失钱财的话,看看你儿子头上是不是有点绿呢?我听说有个破坏军婚罪,不会是你儿媳做了啥怕暴露吧?】
【楼上有病?人家高中谈到现在的多不容易,没凭没据就这么给人扣帽子?而且军婚罪是得结婚了吧?没听阿姨说现在还是女朋友吗?】
【我倒觉得有道理,你想不管下药还是下咒找贴身物品,那不得是亲近之人才能做到啊?不为财不为仇那还能为什么?】
女人看着弹幕脑海里思绪转了一瞬,而后摇了摇头,坚定道:“不可能!我未来儿媳就和我一个小区,这姑娘人好着呢!我和她爸妈关系也好,大军没出这事前,还提过要和姑娘去旅游来着。”
青年也缓过来了点,他没看弹幕,但听他妈提到女朋友也说道:“阿瑶很好,不可能害我,你们不要乱说。”
“没错,那是个好姑娘,弹幕别瞎猜。”
燕余先是给予了两人说法肯定,而后唇角不由挑起一抹冷笑:“这事不是仇杀、也不是情杀或财杀,而是一群卑劣的人为逃避事故责任,刻意为之。”
“事故?什么事故?我儿子没有遇到过什么意外事故啊?”
女人有些急了,忙看向儿子,她有些担忧是儿子外出时遇到了什么,但没和她说。但她儿子表情同样疑惑,摇了摇头,对燕余道:“大师,我出门的时间不多,确实没有遇到过什么意外事故。”
燕余:“你还记得梦魇里,那些想杀你的人长什么样吗?”
青年一回想,心里又不由自主生出些恐惧,但他现在理智还在知道是有人害他,不是自己疯了,心智便坚定了很多。他咬牙道:“有光……太亮了,我只能看见他们的眼睛,看不清楚脸……”
“看不清楚脸,是因为他们戴了口罩。”燕余叹息道:“你遇到的意外事故不是交通事故,是医疗事故。”
青年和女人对视了一眼,迷茫一瞬后,同时想了起来。但疑惑更多了,女人道:“大师说的是一个月前,我儿子得了急性阑尾炎,做的阑尾切除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