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让陈让开口蛊惑他,在他身前主动蹲下身来,一句话没说,倒也把意思传达了。
陈让哭笑不得地看着眼前男人宽阔的脊背。
【这小子,没考虑能不能背得动我。】
话是这么说,陈让还是给面子的跨了上去。
“要是背不动了别逞强哦。”陈让温声道。
周洋耳朵都红了,陈让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竟然这样跟他说话。
他没回话,一步一个脚印颤巍巍地往屋外走去。
还没走几步路,一个熟悉的摩托出现在了周洋的眼前。
他整个人都沉默了。
陈让把头埋在周洋的背上闷闷地笑出了声,“我说你真不用背我吧。”
走不成还骑不成车了
周洋恨恨地轻颠了一下陈让,没舍得怼他,准备把他轻轻地放在后座,自己来开。
陈让没再反驳,他怕周洋恼羞成怒。
“我今晚不回我妈家了,我去你家睡。”周洋坐上前座,闷闷开口。
“好。”陈让把手环上了周洋的腰,整个人贴在他身上,隔着薄薄的t恤,温度不断传递。
周洋清晰地感知到,陈让冷得吓人,没有一点活人的热度。
他没再说话,发动引擎朝着陈让家里驶去。
夜风凉凉,灵水村的民宿景色不断在陈让眼里闪过。
安静祥和的小村庄一如旧日,仿佛刚才那场恶战从没有发生过。
陈让到了怪物化的躁动期。
今天早些时候摸到自己眼睛的血孔时,他就吓了一跳,这是他“降囍”后第二次经历躁动期。
整个人窝在家里成了个血人,表皮上全是漏风的圆形小孔,不断地张合又闭上,从小孔中源源不断地流出血来。
刚开始是正常的血色,到了后来就是浓稠的黑红色的血,不断有破碎的组织物堵在孔洞中,把初始的小孔撑到破开,连接着周围的小洞也不断冒血,组织系带也被割开,不断掉落透明的组织表皮。
陈让只能将整个人都泡在浴室里,血腥味与恶臭味混杂充斥着整个浴室。
排风扇呼啦啦地响着,似乎因为持续的运作而负荷过度,不断发出嘈杂的、即将宣告报废的声音。
本以为挨到晚上就好了,结果他又感召到了怪物出没的讯息。
浑身血块的陈让来不及赶过去,只能传输能量到小绿舌的身体里催他发芽长大。
幸好是赶上了,就是有点透支过大了。
导致本来只是遍布密密麻麻小孔的表皮加速破裂,直接开始掉肉块了,这种脱落的速度一度让陈让以为自己要溶解成一滩肉汁了,连忙把下水器给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