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他明早看见一地的狼藉不会恶心的吐出来。
转过身轻轻带上门,陈让走了出去。
看着一片漆黑的祭堂,陈让轻轻呼了口气,墨绿色的瞳孔又恢复了原本的琥珀色。
他脚步轻快的打开大门走了出去,走了一半突然想起来什么。
从花园里捡起几块小石头朝着二楼的木窗扔了过去。
楼上易卜正将耳朵紧紧贴靠着卧室门,想要偷听一下有什么动静。
看着陈让很冷静的样子,别是为了装逼把自己性命搭上了。
突然听到二楼窗台好像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砰砰”两声回荡在寂静的空间里。
“不是吧,都打到二楼了。”
易卜立马坚信了自己的猜测,觉得陈让肯定是个脆皮鸡,装的很厉害。
手里握着小钝刀,深呼两口气走了出去。
都打算直面怪物了,结果一打开门什么也没有。
易卜心里提着的一口气又放了下去,走到窗台左右打量着。
模模糊糊看见下面有个小黑影在招手,立马打开手电筒就照了过去。
苍白的光线下,陈让高大沉默的身躯在一片寂静的花园里格外显眼。
陈让看见了光束后易卜半露的脸,对着易卜比了个“ok”的手势,转身离开了前门。
易卜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男人飞速离开了。
“妈的,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心里吐槽了两句,易卜赶紧转身跑下楼去看刘哥的情况。
“刘勇!你丫的死定了,你不知道……”他猛地打开侧卧的门,只见一片血泊中,刘勇睡得香甜,鼾声阵阵。
甚至有点吵到了易卜的心情。
易卜恨恨地看了一眼毫无察觉的刘勇,“该死的,明早吓死你。”
转身用力的关上刘勇的房门,气冲冲的回到了二楼,一个打滚躺在了床上。
小卧室的灯亮了一晚,光线从橡木门底下的缝隙倾泻出来,暗黄色显露出几分暖意。
另一边,陈让风尘仆仆的回到家里,一把拽下身上恶心的衣服,冲进浴室洗澡。
他打定主意明早找赵程的麻烦,凭他没通知他就擅自开饮渊楼这件事,能给他打成破沙包。
灵水村的夜晚来的早,更走的慢。
夜凉如许,静谧的月光洒在大地上,独有一束偏爱着陈让家这栋老房子,为古朴的建筑镀上了一层清辉。
第二天一大早,陈让就踏上了去赵程家的路,这件事一定要有个说法。
虽然这栋楼有一定危险性,但依照过去的经验,几十年可能都不会出一次事。
异乡人刚来能干什么,一定是赵程动了不该动的东西。
想到这,陈让握着车把的手又紧了紧,这事他跟赵程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