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想,以后人海茫茫,熙熙攘攘。
可他再也不会遇到这样的人了。
于是,内心中忽然有一个声音对昏昏沉沉的自己说,那还等什么呢!
林舒的身体不由控制的擅自动了起来,他掀开盖着的衣裳,拄着胳膊起身,醉的已经有些坐不稳了,林舒索性一个翻身压在身边那具坚实的躯体上。
昆吾在林舒翻身的时候就醒了,他眼见着林舒摇摇晃晃的压在身上,然后用那双冰凉的手捧住自己的脸,低头就亲了下来。
昆吾顿时浑身僵硬,动也不敢动。
直到品尝到柔软的唇舌和细甜的酒味,他只觉得大脑忽然“嗡”的一声响,浑身的血液在身体中迸溅开来……
裸露的肩臂上青筋暴起,男人瞬间狠狠的扣住林舒的身体,翻身就将人压在身下,低吼着如同要将人吞噬一般,重重的吻了上去。
一时间,在月色之下,他背后迅速地浮现出灿金的纹路,顷刻就爬满了全身。
林舒无法呼吸,但却顺从本能的搂上了男人的肩膀。
太过雄阔了,他胳膊有些无力的无法合拢。
篝火旁的族人听到昆吾的吼声,当即吓了一跳,张玉良更是大声的喊了一声族长。
最后等他们前去探看的时候,昆吾早就已经不见了,只有林舒眼神迷离,酒气熏熏的仰躺在岩台上,衣裳已经被蹭起了一大半,嘴角红的微微沁着血。
而他身侧坚硬的岩台上,却被利爪划出五道深深的痕迹。
清晨,林舒依旧在那个熟悉的屋子里醒来,只是他头疼的很,不仅头疼,嘴唇和舌头都疼。
他捏着鼻梁缓了缓,自己应该是喝断片了,仔细回忆,也只记得昆吾在月色之下那张轮廓英朗的脸,还有结着霜露的眉睫……
这时阿勒开门进来,他拿着一个兽皮包袱,看林舒醒了,就将兽皮包袱交给他。
“醒啦,这是打理好的东西,里边有肉干、泉水,足够你半月用,还有几件衣服,各式内服外用的伤药,已经用汉语标上用途了,哦,香皂族长说你也喜欢,我又塞进去了几块,没敢放太多东西,怕你背不动。”
林舒倒了杯凉水喝,缓了缓,才说话
,嗓子有点哑,“谢谢你了,阿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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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勒还有下一句话没说出来,你不如留在这里陪着我们族长,他很爱你的,狼神族的遗世血脉,又忠贞,又强大……
林舒默默摇了摇头,“我有一定要走的理由。”
他并不是孤身一人,家里奶奶还在等肝脏配型,小弟还在上学。
谁又能只为了自己活着呢。
那都是他至亲的人,已经失去了父亲母亲,再不能失去他们俩了。
阿勒看着林舒,最后还是上前拍了拍林舒的肩膀,“走吧,我送一段路。”
林舒背起兽皮包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昆吾呢。”
阿勒并不知道昨夜的事情,他因为腹中孩儿的缘故,早早就睡下了,所以今天也有点摸不着头脑。原本要来送林舒的族长忽然把包袱交给他,然后自己一个人先往大雾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