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妃听见太后这么说也是心寒至极,想着自己女儿遭受的苦,立时抹着眼泪道,&ot;母后,柯儿她也是被人伤害怕了!&ot;
太后道:“依哀家来看,她是忘记了自己姓什么,我沈氏血脉,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窝囊废!”
太后早年随先帝上过战场,现在虽然年过七十,但身子骨依旧硬朗,吼起来中气却十足。她看着瑞王妃柔柔弱弱地跪在那,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少在哀家这哭哭啼啼!”
便是这么说,旁边的夏嬷嬷走上前将瑞王府扶了起来,赐了座。
唯独留了宋南枝还跪在那。
瑞王妃看了一眼太后,不知这是何意:“母后”
太后没理,只问:“让她们都进来。”
话一传,各宫里的嫔妃,皇子妃都进前来请安,宫殿里顿时陆陆续续来了好些人。
瑞王妃并不知道太后要如何发难宋南枝,一时难安,屡次开口都被打断。
宋南枝却是并不意外,垂眸跪在那静等。
“要不说这景和宫凉快避暑,母后您瞧,这猫儿自下马车就贪睡到这会儿。”姚贵妃怀里抱着猫儿是太后宫里养着的,今日来的路上她抱着解闷。
那猫儿身子肥壮,听见人声多闹醒了,喵呜一声就从怀里窜了下去。
姚贵妃“呀”一声,那猫正好往宋南枝身上跳去,那猫身子从她肩膀上落跳下去。又伸出爪子挠了挠她的衣摆,随后又跳进了太后的怀里,一脸傲然地伏下。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她面色极为淡定,连身子都不曾晃动一下。
姚贵妃扫了一眼宋南枝,见她能如此镇定,略略觉得有些扫兴,当即坐到了瑞王妃的对面,嘴角不住的扬起。
随她一起来的还有丁冉。
丁冉在别院里住得憋屈,跟瑞王妃哭诉无用,只能又进宫找太后诉委屈。今日来行宫里,她正好与姚贵妃坐的同一辆马车。
她朝太后请完安,又走到瑞王妃面前屈膝问礼,然后才坐回了太后的身侧,粉面桃腮笑眼弯弯,看着乖顺至极。
宋南枝低垂着眉眼,任众人从自己身上扫视而过。
瑞王妃见此刻安静下来了,又上前去跪着,夏嬷嬷又忙将她搀扶起来,对她摇摇头。
“你可知罪?”太后压着眼眸,语气略沉。
“孙媳愚笨,还请皇祖母明示。”宋南枝朝地上磕了头。
“哀家听闻可你不在府中侍奉,却日日野脱似的往王府外跑,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