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洲看着她,“那就行。”他起身走上前,“你要再歇会儿还是回去?”
“先回去吧”宋南枝回答完,视线突然被看见了他脖子上的红痕,沈洲的衣襟并没有敞开,但那红痕的位置就很上,一眼就能看出来。
她昨夜喝醉没仔细看他这是不是原本就有的,但眼下看着却像是齿痕
她没敢问,沈洲倒是先说了,“无妨,被咬的是本世子,用不着你定着这红痕去见人。”
“”
宋南枝一时哑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抱歉。”
她的声音很小,俨然没有昨夜那般牙尖嘴利,也忘记了自己是一直咬着饿狼不撒口的兔子。沈洲牵过她的手,“用不着道歉,你这不是与我算账么,算好了就行。”
宋南枝看向他,那眼神明显是在问,是怎么算好的?
沈洲不提,只签起她的手往外走,“先回去,明日我再来接你回王府。”
“这么快吗?我我还有些事。”
宋南枝记得自己昨夜都说过什么,只是还有有些事情她需要提前说清楚。
沈洲停下,侧眸问:“怎么了”
“我回了王府之后,也是要去宝斋的。”她不可能就这么放弃宝斋,若是瑞王妃介意或是太后下令不准许,少不了有很多麻烦事。
“只因为这个?”沈洲短促一笑,“你想做什么用不着这般掩藏,王府里没人敢说你什么,你从前去宝斋母妃也一直知道,她没想过拦着你。”
宋南枝有些惊讶,没想到瑞王妃会一早就知道了。
沈洲以为她在意被跟查,解释了一句,“母妃并非是不信任你,只是你日日出府,母妃自然会担心你的安危,所以想确定你的安全,其余只是她没有想阻拦。”
“我知道。”
宋南枝默了默,又道:“我若去宝斋必定少不了与人交道,外面那些人都盯着你,万一他们拿这来说闲话,世子不介意吗?”
她知道沈洲此人顾及面子,自然也要提前告知他。
沈洲看着她,不知她为何如此小心翼翼,握紧她的手,&ot;你人都是我的,谁敢抢走?谁又敢有此闲言?”
宋南枝低头看着他牵着自己的手,忽然道,“先前匣子里的信,世子就曾误会,逼迫我烧了,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昨夜的帐总算能说出来了。
沈洲确实对此心有内疚,他靠近她:“你与纪护野曾经有说过亲,你对纪府上下又掏心掏肺,我看着心里不舒服,以为你对他情根深种。”
这事沈洲后来有说过,宋南枝知道,但她诧异的不是这个。
她欲言又止,看向沈洲:“圣上赐婚不过是意外世子从我进王府便告知我不要有别的心思,哪里是从那时候就不舒服,恼怒于此事了?”
两人的手从握着忽然到插进指间,与她十指相扣,然后捏紧,宋南枝隐隐感觉倒疼痛了,沈洲目光深沉地看着她,问:“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