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队伍被分开,一个板板正正穿着蓝红制服的男人走来,他的胸口还绣着几个月亮。夭捺侧眸偷看止役的胸口,他是星星,看来这个名叫冉柏的男人级别还挺高。
“媒体不能透露今天的事情,杀人直播间也以精神病患者作案的结果进行结案。”
冉柏一过来,就给现场所有人下了死命令,看来杀人直播间的影响力已经蔓延到政府了,居然连冉柏都下场处理民众舆论。
媒体们再不乐意,在资本与权势的压迫下,只能被迫收起摄像头。
他们统一被赶到小房间里签署保密协议了。
隔着人群,夭捺好奇打量着冉柏,寻找这莫名其妙的眼熟感从何而来…嗯,想不起来。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双沉重精致的皮鞋已经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夭捺,你和杀人直播间一伙的吗?”
夭捺承认她也是军团人,但说是一伙,不予苟同。至少夭捺不会没事杀人玩。
“冤枉啊。所有人都看见,我被关在警察的监狱里,你们却连犯人的安危都保护不好,害我被莫名其妙的男人捉走,差点直播被杀,居然还冤枉我是他的同伙?”
隔壁的警长都不敢说话了,谁能想到,他逮捕了夭捺,竟误打误撞帮她洗清嫌疑。
现在好了,偌大的警察局都能给夭捺做不在场证明,网友们还知道她申请了警方保护,就算是裁决司来了,也奈何不了她。
冉柏没有回应,他招了招手,唤来亮着红光的电子眼,电子眼投放出刚刚拍摄的画面,正是夭捺向止役解释杀人直播间真相的片段。
从他是过去的怪物,到他靠杀人做锚点进化,一句不落。
“看完了吗?”冉柏问。
“看完了,然后呢?”
不知是不是夭捺的错觉,她总感觉,自己回复后,周围此起彼伏响起倒吸冷气的声音,好像在惊讶她居然敢这么吊儿郎当地与冉柏长官说话。
“如果你不是同伙,你为什么知道那么多?”
“因为我聪明。”夭捺在胡说八道上面颇有天赋,面不改色地将一顶顶高帽亲手戴上:“那个杀人直播间虽然复古但是崭新,和现在灰尘遍布的样子截然不同,很难不让人猜到,这是两个时间啊。”
“而且如果我是同伙,为什么要把他的弱点说出来?”
冉柏面色一凛:“你说这是他的弱点?”
“对啊。”夭捺指向舞台上谈博士的尸体,说:“你想想,因为这次直播杀的人不够多,直播间的时间还处于【过去】,他需要继续杀人确认锚点。”
“按照先有结局再有过程的推论,我们只需要满世界寻找尸体,就能提前确认受害者。”
夭捺提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新观点,在场所有警察在短暂惊讶后,纷纷认同了她的话:“是啊,只要我们做好身份系统的人口排查,就能找到下一个受害者了!”
“可是找到受害者也没用啊,我们又没办法捉住直播间本体。”其中一个警察提醒道:“别忘了,他可是活在过去的东西,我们能从镜头里看到他,却没办法隔着时间抓住他。”
这次,夭捺没有回复,但止役跟着夭捺的思路先意识到了。
“只要他成功杀人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