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好得很。”沈以泽收回手,奇怪地问,“好端端的,你哭什么?”
和畅抹了一把脸颊,湿漉漉的,全是水渍。
她真的哭了,但是为什么呢?
“山神大人呢?”
沈以泽似乎很不情愿提及,皱起眉头,“他走了。既然已经抓回了背阴山的叛逃妖兽,他还留着做什么。”
“走了?那他去哪里了?”和畅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心心念念山神大人的去向。
沈以泽看傻子一般看她,“……背阴山虽在我们龟山隔壁,但背阴山的山神从来神龙见首不见尾,你觉得我能知道?”
——说得好有道理,竟毫无理由反驳。
但她为什么这么想知道那人的去向?分明已经帮他抓回了魇魂兽,得了月华浓也是心安理得,他们两人已经两清,她找他做什么?
“因为他是我的完美工具人啊!怎么能随便丢了?”和畅沉思片刻,喃喃自语,而后重重点头,一定是这样。
“和修士这样……”游可为见她莫名出神,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真的没事吗?”
和畅一把拍开他的手,“我没事,你什么时候钻出来的?”
游可为没说话,捂着手默默后退。
“山神大人走了之后,你才出来的?”
“毕竟你们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游可为理所当然道,“我一介凡人,没有法力,没有符咒,跑起来还慢。露头了我就是那遭殃小鬼,这是常识。”
“你怎么那么多常识?”和畅没好气道,居然能碰到一个比她还能茍命的。
“小畅,不得无理!”沈以泽训了一句,“这是大晟朝的钦天监的监正大人,正是他书信请我们来的。”
小偏殿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似乎大队人马来临。
和畅置若罔闻,谢绝前师尊的爹系指教。t
转头好奇地看向门口,她记得游可为是不是说过一炷香之内要出去来着,现在被抓现行了?
带头那人是典型的白面书生,文弱白净,五官清俊雅致。可惜脸有些长,穿着那一身紫色官袍,束起头发,活像一只紫皮茄子。
那只茄子一抚官袍,怒道:“什么时候钦天监可以插手长安血案了?若我没有记错,此案乃是我大理寺主办。难不成钦天监竟归入大理寺了?”
“你居然还有脸说?你们大理寺都干了些什么?”
监正大人见到来人,简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炸了毛,“长安之前三个案件中的人都是被完完整整地挖心而亡,并且每个人之间没有任何牵连。可你们大理寺最后抓的都是些地痞流氓来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