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我刚才和朋友去吃饭了。”纪云定挠了挠头,看见对面被噎住,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组长说让她来做心理咨询,但是纪云定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
总之,来一下应该就行吧……
纪云定刚想道歉离开,却看见陈星摇了摇头:“意识不到问题不代表就不存在问题了。纪留行组长特别交代我们关注您的心理健康。反正您都来了,不如我们就随便聊聊天。”
好吧。
纪云定坐回了座位,干脆把梦中的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
陈星翻看着档案,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纪云定,略微皱了皱眉头:“您的叙述很完整,但您似乎完全是站在一个旁观者视角,几乎没有出现您的主观感受。”
“……挺疼的。”纪云定冥思苦想了一番,努力措辞,“有点累,有点困。”
“不,这依然是客观描述。我希望知道您是怎么想的。”陈星合上了档案,看向纪云定,身体微微前倾,“害怕、憎恨、恐惧、愤怒……这才是您的主观感受。不必有所顾虑,我们签署了严格的保密合同,绝不会泄露您的隐私。”
“我不知道,抱歉。”纪云定摇了摇头,“说实话,我没什么感觉。”
“好的,那也没关系,不用有压力。”陈星在纸上随意记录了什么,随后抬起头来又看向纪云定,“您……”
“你看起来有些眼熟。”纪云定盯着陈星观察了一会,皱起了眉,“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纪云定口中的“眼熟”并不是脸,而是指语气、姿态和习惯动作——正如纪云定本人所说,她是脸盲,只是有特殊的认人方式而已。
“极夜?”
“……你到底是怎么认出来的,我和这张普通至极的脸难道有任何相似之处吗?”不知为何,纪云定从极夜的语气中感受到了一丝不爽。
“都说了我脸盲了。”纪云定嘟囔了一句,打了个哈欠,“有什么事吗?”
“你把我们的定情信物交给别人了呢,真是薄情。”
“一般情况下,人类社会管你这种行为叫做‘强买强卖’,或者‘性骚扰’。”
难得有纪云定教别人说话的时候。
不过纪云定也真的懒得废话—t—她手头没武器,左肩膀的伤也还没好全,大概率抓不住也打不过这家伙。不过目前看来,对面也没有动手的打算,干脆算了,得先想个办法逃走。
正在纪云定站起身,面向极夜倒退着走向门口时,却被极夜喊住了。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上次让她察觉到异常,极夜认栽——毕竟他也不可能跟在纪留行身边时刻观察,那位可是公认的危险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