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珩无辜,分明是她扑过来才吻得彼此起了兴的,他追过去吻她的侧脸,哄道:“我新学了些功夫,伺候邓姑娘好不好?”
在情事上从来不羞怯的邓隋第一次难为情地闭上了眼,不去看,感受却又更深刻,她像一条搁浅的鱼,双腿垂死挣扎着,却叫一双大手桎梏住,推她上了云霄。
她喘息着,慢慢睁开眼,却见他痞笑着用拇指抹了抹自个儿的薄唇。
邓隋别开眼,她从前只知道他剑术超绝,不成想,在这方面他也领悟得挺快。
她想起今日撞见他翻看画册的模样,莫名觉得好笑,怪不得他的技艺突飞猛进。
若是同江珩分开,她不知道还能不能寻到个像他般天赋异禀又愿刻苦钻研功夫的人?
“笑什么?”他压过来就要去吻她,邓隋赶紧偏过头,那吻就落到了她雪白的脖颈上。
他的吻湿热,一路流连到好看的锁骨,亲了许久,才伏在她身上笑起来,“怎么?还嫌弃你自个儿?”
邓隋推他,“你先去漱洗。”
江珩半撑着胳膊看着她,打趣,“邓姑娘打算投桃报李?”
邓隋没这样想。
他伸手摩挲着她饱满的唇瓣,目光灼热,哑声道:“我可舍不得。”
他今日有太多舍不得,叫邓隋节节溃败,她想,这样会哄人的情郎,叫她被骗一辈子,恐怕她也心甘情愿。
他不过是想在新鲜感没过去之前多同她玩一玩,她又何必吝啬?陪他一程又何妨呢?总归她也馋他的身子。
江珩没同她闹多久,丢下个盒子,让她收着玩儿,道明日来接她,就离开了。
邓隋重新沐浴收拾妥帖,才打开那盒子一看,是一把玉梳,邓隋怔住。
卿且梳相思,思卿共白头。
以梳为礼,结发同心。
她叹息,苦笑,她的美人计在皮,他的迷心计在骨,他才是玩弄人心的高手。
邓隋只简单收拾了两件换洗的衣裳。
她穿一身男装,引得江珩多看了两眼。
四九牵了匹马过来,江珩接过缰绳,问她:“会骑马吗?”
“会。”她利落地翻身上马,英姿飒爽。
江珩眼前一亮,她到底还有多少惊喜给他?
“什么时候学的?很不错。”
邓隋道:“十三岁时,兄长教的。”
情愿
对于邓隋来说,韩骁是兄长,是英雄,是神祗。
他给她赎身,送她进学堂,教她骑马射箭,鼓励她去更广阔的天地闯荡。
若对他生出半分男女之情那都是对他的亵渎。
“可惜了。”他面上有几分惋惜之色。
“可惜什么?”
江珩把缰绳往他的方向扯了扯,两人靠近了些,他才戏谑道:“可惜你这样的美娇娘,倒叫我先得手了,那晚你单问我有没有中意的姑娘,我却忘了问你,眼下要我放手,已是不能了。”
他眸光深邃,提醒,“邓隋,到了北境若是见到韩骁,你可要记得先来后到的道理。”
先来后到?他先到的地方,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