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隋只流泪,他们成不了亲了。
江珩叹息一声,紧紧抱着她,恨不得将她揉进怀里,“邓隋,好姑娘,我的心肝儿,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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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粼粼,不知驶往何处。
邓隋握紧袖子里的匕首,一路提心吊胆,出城了吗?天亮了吗?她通通不知道。
她试图同驾车的把式搭话,对方却并不搭理她。
他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滋味并不好受,而她不能反抗,只能煎熬地等待着最后一刻。
马车停了下来,邓隋严阵以待。
车夫并没有钻进来,反而跳下了马车。
邓隋脑子里想了无数要她命的方式,猜不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有人上了马车,掀开了车帘。
邓隋闻到一股药香,是周玄礼?
“邓姑娘。”
周玄礼看到露出半截的利刃,又见她神色紧绷,想必是吓坏了,他把语气放得更柔和,“让你受惊了,我没有恶意,更不会伤害你,我带你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邓隋感知到他就停在车帘处,并未进一步,她对周玄礼其实一直很好奇,那日误闯入他的院子,没想到他会帮她,以及他藏有她的画像,可他分明是诚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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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万里把我交给了你?”他竟然没想杀她以绝后患?
“你是他的人?”
邓隋想不明白,诚王的死,恐怕和周玄礼脱不了干系,周家和诚王关系密切,那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也能被策反?江万里许诺的权势地位难道比从龙之功更诱人?
周玄礼笑道:“准确说,我只是和江大人做了个交易而已,陛下早已怀疑诚王,遗旨一事,不管是真是假,诚王都是陛下心中的刺,只有诚王死,才能保全诚王府和周家,因此,我便和世子自作了主张,此事,世子当居首功。”
这委实出乎邓隋的意料。
正常人,谁会这样干?不跟着‘雄心壮志’的诚王搏个前程,反而贪生怕死到直接窝里反了弄死了诚王。
“是李明修下的手?”邓隋不可置信地问。
周玄礼赞道:“世子大义。”
邓隋眼前一黑又一黑,李明修干得出来弑父的事?
“你就不怕家中长辈知晓了怪罪于你?”倒也真是荒唐。
周玄礼道:“能保全族人,就算我即刻死了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