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邓隋来换衣的侍女跪在诚王妃面前砰砰磕头,“王妃,奴婢也不知怎么回事,一进这屋子,就浑身燥热难耐,奴婢……”
“住嘴!”
邓隋挑了挑眉,小瞧了这侍女了,明明她走之前浇灭了那香,不错。
诚王妃脸色铁青地出来,看着好端端的邓隋,吩咐,“将玄礼叫过来。”
她不信,邓隋和周玄礼真清白,她明明穿了那套衫裙,嫁给周玄礼也不错。
周玄礼被搀扶过来,瞧着实在病弱。
诚王妃问他:“玄礼,你可是又犯病了?”
周玄礼气弱道:“是,多亏了邓姑娘照顾。”
“你身边的人呢?”
“今日府里热闹,他们跟我从宁州而来,没见过世面,整日又兢兢业业照顾我,未有松懈,因此侄儿让他们自己玩闹去了,姑母万勿责怪。”
一场闹剧,就此打住。
邓隋随着宜宁县主离开,回头看了一眼周玄礼,朝他笑了笑。
周玄礼借着咳嗽敛了眸,心头一片滚烫。
月映竹回府同江珩说起此事,不带重样地夸邓隋,末了和江珩算起账来,因为他,今日叫她如此没脸,她还是想不通,他插手陛下选秀是为了什么?
“你给娘交个底,你是不是对那姓吴的小姐有意?”
江珩知道诚王妃的算计,可他离开之时邓隋分明着的衫裙,怎会穿了周玄礼的衣裳?难道邓隋又遭遇了什么?
他急着往外走,被月映竹拉住,“江珩,我在问你话!”
“没有,娘,您别乱想。”
月映竹颤颤地问:“凤仪呢?近来怎么没瞧见凤仪?”
江珩没多想,道:“我对他另有安排。”
月映竹差点撅过去,什么安排?养起来?她早就该想到了,凤仪男生女相,迟早是个祸害。
邓隋刚喝过泻火的药,只是不知那催情香的配方,到底有些不对症,她仍是有几分难耐。
她用冷水泡了许久,作用不大。
她烦躁起t来,她现下虽不至于很难受到失去分寸来,但心头那股子痒始终下不去。
她从浴桶里起身,随意披了件衣裳。
江珩坐在房顶,耳听得她难耐的呻吟时有时无,她出浴时水珠滴落声让他忍不住动了动腿。
屋顶瓦片轻微地响动。
不会是闵月,闵月刚给她送了凉水过来。
她将衣衫系好,拿过一旁的袖箭,这是她被暗杀后特意备上的。
她瞄准那瓦片,嗖的一声,箭矢射了出去。
江珩敏捷地避开,瓦片弹飞,屋顶破了个大洞,他刚站稳,又一枚箭矢射了过来。
他失笑,警惕性这么高?
屋顶的洞越来越大,他怕毁了她的房顶,索性从洞口跳了下去。
邓隋拿着袖箭和他面面相觑。